春柳回来之后,将所有的事都说给了她,让她知道了她在长留的所作所为,如今再见容仪只觉无脸。
终究是没憋住,秦黛珑先开了口。
“这些日子,你过得如何?”
容仪微愣,抬头看着她,笑了一下,再无从前的恭敬,与她也是平视,肩膀不再塌下去,说出的话也不再唯唯诺诺低声下气,她说:“我……大约是不大好,那些日子,京城里的风很冷。”
一句话,叫母女二人都不自在了起来,秦黛珑更是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只道:“外面的人说什么,我们都是无法去管的,我们自己心里清楚就好,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也知道外面的人都是在胡言乱语,你别往心里去。”
容仪又笑了,她看着秦黛珑微白的脸色,说:“这话就是在说笑了。除非,我是个没有感情的木头人,终归是有血有肉,即便是些风言风语不可信的话,终归是传到我耳朵里了,还重重的砸在了我的心里,我又怎能装作不知道,不往心里去呢?”
是,与自己无关的事,总是能说得轻描淡写,装作无知,可有些事,一旦与自己挂上了钩,还能装作不痛不痒吗?
道理向来都是讲给别人听的,开解的话也都是说给别人听的,一到自己身上,怕是都歇了菜,谁也无法装的高贵和宽容了?
被容仪连着堵了两句,秦黛珑着实有些说不下去了,她的话都哽在了嗓子眼儿,连看容仪的眼神都虚了起来。
容仪却还是笑,漫不经心的笑。
“都说谣言止于智者,我如今瞧着,这有智之人还真是少得可怜,没有人去发掘真相如何,却将这人云亦云的话越传越远,越传越多,众生皆如此,那传起这些谣言的人……呵。”
来之前,容仪给自己做过许多心理建设,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忍得住,有些话能不说的就尽量不要说出来,可不知为何,一见这母女二人,心里那口气就化不开了似的。
这下,秦夫人也坐不住了,她看着容仪,说:“你今日,找珑儿过来,便是想说那些日子流言的事?”
容仪默了一瞬,她摇了摇头,正色看她,道:“不是,我是有话要和夫人,还有秦小姐说。”
秦夫人一愣:“你想说什么?”
容仪看了眼玉衡,才道:“旁边另开了一间房,有些话我只想私底下一对一的说,不知秦夫人和秦小姐,谁先过去吃茶呢?”
此话一出,秦夫人微微眯起了眼,她这才知道,容仪是算准了她会陪黛珑过来,不然也不会事先准备两间房,还真是……好深的心思,只是从前从不可知,这样一个丫鬟也会有这么多心思。
秦夫人看了女儿一眼,见她面如土色,就知道她此刻怕是没准备好,便想让她先过去,哪知她却忽然抬起头来看着自己,露出了一抹苍白的笑,说:“娘,我与容仪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了,现下有很多私房话要说,不若,您要先过去坐坐。”
一个豪门贵妇,一个豪门千金,此刻,在容仪面前竟为难了起来,这说出去怕是不会有人信,可有时候就是这么搞笑,绕是你身份再尊贵,也千万不要被人揪住小辫子,否则,便是“低贱”。
女儿都这么说了,秦夫人自然不会再留下来,她深深地看了容仪一眼,却见她依旧温和的笑着,看不出情绪,也不知她此刻到底在想什么,头一次让秦夫人觉得自己看不懂她,而今她的喜怒哀乐,不再写在脸上了……
玉衡带着秦夫人出去后,屋里就更寂静了,可不知为何,两人单独相对时,秦黛珑竟是松了口气,更加自然了,她看着容仪,也终究是没容仪能沉住气,直言道:“你知道了,那件事与我家有关,所以,你叫我过来,是为了这件事对?”
容仪看着她,并不为她此刻得耿直而另眼,只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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