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便是提前做好了准备的,不管傅贵说什么,他总是有后话等着,结果便是:反正您老要来,什么时候都可以。
这哪里是接客呀,分明是搞接待,不知道的,还以为傅贵一家是多么厉害的人家,连长家的邀约都要看他们有没有空。
傅贵有一瞬间失语,做了总管这些年,他对付人也是有一套的,可同行与同行,都是人精中的人精,他便是有话去回,也知道人家还有着后话等他,而且……伸手不打笑脸人呐。
傅贵在心底叹了一声,道:“傅某身份低微,此番倒是令人惶恐不已。”
听这话,秦总管露出了一抹笑,他道:“傅老板千万不要这么说,您有经商之才,又有管理之道,我曾听说,傅老板曾在秦府做总管时,可是倍受赞誉,是京城中总管中的榜样,说起来,我还要多与傅老板学习才是。傅老板一看就是贵人之相,人切不可自轻呐。”
说着,他又笑道:“且再说了,我们家主子对傅老板可是赞誉有加,您若觉得惶恐,许是我话语间有不周之处,就是我的不是了。”
傅贵连忙拱手,道:“秦总管此言差矣……”
他话这么周密,到是个精细之人,想来自己不应下,他也不会罢休。
且若是推脱太过,倒显得自己不识抬举了,先前有明思慧来找过他们,使得他们对长家的防范之心越来越深,傅贵也知道,若不是因为容仪,他们和自己又怎么会扯上牵扯?
甘不甘心的终究是没得说了,长家人权势通天,傅贵就算有意想反抗,也实在反抗无门,有时候,骨气只有自己知道,它并没有什么用,这很让人无奈,却也是现实。
傅贵知道长家早就盯上他们了,这些谋划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想出来的,自己是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能迎上去,虽然叫他不怎么甘心,可是也是无法。
最终,秦总管乐呵呵的离开了,带着满意的答案回去交差,只留下傅贵坐在原处,一声接着一声的叹。
苏萍刚买完菜回来,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刚进内院就遇到了。林荫,她笑着说:“娘回来得晚了些,要是回来的早,就可以碰到秦总管了。”
“哪位秦总管?”苏萍脸上的笑意慢慢退去,心里大概已经知道是谁,可还是忍不住反问了一句。
林荫笑说:“还能有哪位秦总管?当然是救我们家于水火的那位秦总管呀!呵呵,确切的说,应该是长家的那位秦总管。”
这下,苏萍的脸是彻底笑不起来了,但终究是在儿媳面前,她基于平静,问:“那笔订单不都已经结束了吗?他来,可是有旁的什么事?”
林荫点点头,道:“秦总管代表长家,要求我们一家去长家做客呢!”
俨然是一副天上掉了馅儿饼的模样。
可苏萍却面无表情,甚至还有一点冷漠,她默了半晌,才问:“你爹在哪儿?”
林荫确实是高兴,能和长家扯上关系,不是谁家人都能有的本事,若是自家和长家当真今后有了密切来往,于自家来说,自然是只好不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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