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长家以什么理由出面去做这样的事?又凭什么要管他家的事?七扯八扯,最终还是要扯到让容仪认祖归宗这件事上。
苏萍沉默,二夫人三夫人对视了一眼,二夫人笑着打圆场,道:“母亲,咱们许久没回京城,您怕是忘了,那王府可不是咱们以前一起生活的平民百姓,普通人家,若是寻常人家,女儿有孕生下孩子,让娘家的母亲去照顾几天,倒是没什么,可毕竟是王府,府上能人也多,伺候照顾的人也多,哪里需要娘家的人来伺候做月子呢?”
这话,是解释给苏萍听得。
你别多想,我这婆婆确实是好意,没想着其他,只想着帮你。
老夫人看了眼二夫人,笑了笑,道:“瞧我这老婆子,在外生活久了,也是忘了这一茬。”
婆媳俩这话里话外的,倒是缓解了苏萍的情绪。
可她也想到了,怕是有长青的关系在中间,这一家子人对容仪的情况了解的也不少了,她怀孩子这件事都已经知道,那容仪的处境,她们不也清楚?
想到此处,苏萍眼眸深邃了起来,她低下头,抿了口茶水,不再言语。
女人之间无非就是聊那么些话,说来说去,也就是你冷我暖的事。
不过两小时,傅家人起身告辞,长家人相送,还给他们带了不少礼品,其中有一个盒子较轻,等一家人回了家,傅贵和苏萍二人在屋里将长家送的礼品打开之后,才发现那较轻的盒子里装放的是一支千年人参,市面价值上千两。
傅贵微微蹙眉,又看了眼其他几个礼品盒,里面的东西倒是中规中矩,不会太过,也不会太轻,只这一支千年人参,虽不大,可也是稀有的,叫他有些收不下来,可东西都带回来了,也不可能再退回去。
苏萍竟也淡然,她坐了下来,说:“今日他们与你都说了什么?”
傅贵:“我与他们,又有什么共同语言?他们都是老爷,目光远大,我一个总管与他们自然没有共同话题,但竟然许多想法也能聊到一起去,总归,没人提起容仪的事。”
苏萍:“我们也是,没人提起容仪,好似,这次我们去就单纯只是吃顿饭而已。”
夫妻俩对视了一眼,苏萍默了一瞬,才说:“以前不曾见过他们,对他们也只有耳闻,如今见了,却说不上该是什么滋味,看他们也都是讲理的人,那容仪的事,我们该如何呢?”
傅贵叹了一声,说:“再说,等容仪下次回来,我们将这件事告诉她,她都这么大了,有权利决定自己的事,也该知道自己的来历,让她自己做决定,比我们俩帮她做决定要好。”
苏萍点点头,有些怅然,她说:“其实我是有些怨长家的,但我更怨我自己,不可否认,容仪那些年所遭遇的不幸都是我带来的,是我这个做娘的不好,可他们长家,又何曾尽过半分责任?”
“……我明白。”
“如今孩子都大了,容仪连自己的孩子都有了,她们却突然冒出来,要将孩子认回去,你说,要我怎么能想的过?我又怎么愿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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