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辛远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来,看向郁真的睡颜。
她睡得并不安稳,眼珠在眼皮底下转动,睫毛微微有一些颤动。
宁辛远走过去,伸手轻轻的摸了摸郁真的头发。
郁真正在做梦,梦见宁辛远跟一个女人走了。
这一次,那个女人终于有了样貌。
她回过头来,是郭媚。
郁真大喊了一声:“不要,六哥,你不要走。不要!”
宁辛远不由握住郁真的手,对郁真说:“真真,醒来,你是在做梦。真真,你是在做梦。”
郁真倏然睁开眼睛,一双水杏眼还带着一丝茫然。
看到眼前的人,心里涌起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郁真猛然坐起身来,扑进了宁辛远的怀里,紧紧的搂着宁辛远的脖颈,眼睛酸酸的,鼻子也酸酸的。
“真真,你做什么梦了?”
宁辛远话音刚落,只觉脖颈啪嗒一声,是什么液体坠落下来,温温的,然后转而冰凉。
宁辛远将郁真扶起来,看向她。
小丫头哭了,眼睛红红的,眼里蓄满了泪水。
“好端端的,做了个恶梦就哭了?我更要知道你做什么梦了,告诉我。真真。”
他此时温柔得有点不像话。
让人分不清此时是现实还是在梦中。
宁辛远拿着纸巾替郁真将眼泪擦干。
他低下头来,吻了吻郁真的唇。
“说,乖。”
郁真说:“六哥,我跟那个郭媚长得如此之像。以前陈如也说过,你喜欢的人是另一个人,我其实不过是替身。”
“六哥,她过去曾经救过你,你给过她一个承诺,你们之前,是不是你单方面的暗恋她?”
郁真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口。
他们都说,宁辛远对郭媚是不一样的。
郁真想不出来,男女之间的那份不一样,除了喜欢,还能是什么。
那个时候,两个人都正青春年少,正是荷尔蒙冲动的时候。
宁辛远之后,如此洁身自好,是因为忘不了郭媚吗?
郁真问完之后,又有点后悔了。
她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
宁辛远却是笑了,伸出手弹了一下郁真的额头。
郁真白皙的额头吃痛,红了一点。
“痛。”
她本来就哭过,此时眼眶仍然在泛红,带着一种惹人怜爱的脆弱。
宁辛远想起初见郁真的时候,郁真在郁家门口,如此倔强。
当初,就是这么一眼,让他就移不开视线了。
好像,在她的身上,看到了曾经年少的自己。
“知道痛,就知道不是在做梦了!真真,你听着。”
宁辛远神色变得严肃。
“我跟郭媚,从来就没有过开始,就没有过所谓的过去。当年,不过是因为她帮了我,而我本来就是那种恩怨分明的人。大家都这样开玩笑,又再加上,郭媚跟我的交集多了起来。一些无关痛痒的玩笑,我还不会放在心上,因为从来没有在乎过。”
宁辛远的手指摩娑着郁真的眼角的泪痣:“至于你这个泪痣,我总觉得,我好像曾经看到过。”
宁辛远的眼里,露出一丝茫然。
“当年,我不过十二岁,我还没有被宁家认回来,那一天,我遇到了一个小女孩,不过四五岁的样子,或者更小?她说,大哥哥,你要吃棒棒糖吗?”
宁辛远不由轻笑出声。
那一天,他被徐珠联合她的姘头打了。
十二岁的他,已经比同年人高出一截,因为抽条,长得很瘦,但因为经常做各种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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