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以往每年夏天,她最讨厌的事情之一就是睡着了之后空调被室友关了。
这种醒来身上黏巴巴的感觉真叫人难以忍受。
春华被云小棠的动静吵醒,她揉了揉眼睛:“小姐?”
云小棠望向她,微叹了口气。
这“空调”肯定不是春华关的。
她穿好衣服来到院外。
说来也奇怪,这里的温度全然不似昨日刚来时那般凉润。
而是和平常一样的燥热难耐,连吹来的风都是温热的。
此时也不知道半夜几点了,树上的知了没完没了的叫,加上这气温,叫人烦躁得不行。
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为什么?
……
一大清早的,王管家匆匆来报:“老爷,那位受伤的公子走了。”
云鸿哲吐了漱口水,拿帕子擦了擦嘴:“走啦?”
“是,老奴今早叫人去送早膳,那送早膳的小丫鬟说屋里没人,院子里也找了……也没见着。”
云鸿哲摸了摸下巴:“这……”
王管家抬了下眼皮:“其实老爷,这人走了也好,我听下人们说,这人是个不祥之人,但凡伺候过他的人,不是病了就是遇到什么倒霉的事儿……”
“对了,还有蒋大夫,前脚替他包扎完伤口,后脚回家就因暑热死了。”
柳氏闻言凑过来,两眼八卦:“不是,这么晦气?”
王管家:“可不?下人们都吓坏了,没一个敢过去伺候,都使唤不动……”
柳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面色惊慌:“那咱们棠儿不会有事?”
云鸿哲浓眉深拧,再度陷入了沉思。
不祥之人……
这个词,似乎也曾在哪里听到过。
关于受伤的公子不告而别这一事,云鸿哲并没放在心上。
当初救下他,也只是觉得他伤得不轻,不及时救治可能就会失血过多死了。
如今他既然都能下床走了,那说明他也没有什么性命之忧了。
只不过……
云鸿哲拦住欲走的王管家:“那位公子可有留下什么东西?亦或是留下了什么话?”
王管家想了想,老实道:“这……没有。”
柳氏:“这个白眼狼,咱家好心救他,他不留下点酬礼也就罢了,竟连谢字都不说一个……”
云鸿哲:“……罢了。”
……
转眼间,到了七月。
纵然有七月流火的说法,但是这鬼天气还是暑热不减。
云小棠靠着自己定制的短衣短裤,在闺阁里勉强熬过了十几日的酷暑。
这日下午,云小棠依然穿着小背心和短裤倚靠在藤椅上喝凉茶。
柳氏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棠儿,棠儿……”
春华吓得赶紧拾起旁边的外衫:“小姐小姐!夫人来了,快把衣服套上……”
云小棠麻溜将衣服套上,与此同时柳氏推门而入。
四目相对间,云小棠还有些莫名的心虚感。
“……”跟被捉奸了一样。
好在柳氏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她扭着腰肢走过来做到云小棠身边藤椅上坐下,将手搁在她的手背上:“棠儿,你可有中意的夫君人选?”
云小棠:“?母亲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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