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路,一只脚隐隐作痛,一只脚又走得很酸,胃还一直干疼。
最后云小棠实在是走不动了,索性靠着墙壁就地坐下。
望着这空空荡荡的一排房间,也不知道自己是到了哪儿,一路上也没有碰见任何人,包括那个神经病也不知道现在是在哪。
她找了这么半天,不仅没找到吃的,连他都人影儿也没见到。
其实见他不在,她是非常想逃跑的。
但是她早上没吃早饭,腿又受了伤,估摸着也跑不出去,而且即便跑去了了,应该能很快被发现。
最主要的是,她现在连这朝霞殿都院门都没找见……
这么想着,云小棠干脆就摊坐在地上不动了。
她累了,放弃挣扎了,至于饿不饿得死,就看命。
……
君弈出正殿后,习惯性地沿着那条花道往前走。
绒绒的红色花团擦过他的袖摆,他则走到了这条小道的尽头。
驻足抬头,入目便是一座二层楼阁。
门前枯叶积成了堆,石板楼梯上苔藓遍布。
这座楼阁也很破旧,门匾上的字已有些被腐蚀,那一排红彤彤的灯笼也已经被雨雪风霜洗褪了颜色。
触目间,皆是萧条颓败。
君弈只是站着,没什么表情地看着。
一阵风拂过,枯黄的灯笼随风摇曳,天上的云层忽的将阳光遮住。
像是旧景与现实重叠,那破旧的楼阁里忽然多了两道如真似幻的影子。
那个身穿红衣的女人摔了一屋子的茶具器皿,然后绝望颓败地坐在了地上。
“君无澈,我就是恨你!我恨极了你,我恨不得抽你的筋扒你的皮,像你这样卑劣恶心的人,你就该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冷眼看着女人的男人,则在这个时候暴戾地扼上了她的喉咙:“你恨朕又如何?!你再恨你都踏不出这朝霞殿半步……”
“朕贬你为奴,你便是最最下等低贱的奴隶,你就恨……”
男人笑得残忍而轻蔑,下一瞬便将女人的衣裙无情地撕碎。
女人倒在地上,所有的尊严都被揉碎一地。
她发疯般地抓着男人的背脊,指缝间流溢出鲜血,哭声嘶力竭:“你以为你这样就是得到了我了么?我告诉你,你做梦!!”
“君无澈!你就是个畜生!!!”
脑中闪过这段旖旎不堪的画面,让君弈没什么表情地侧了头。
回想起这些,他的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眼底更是冷漠。
甚至还觉得很可笑,觉得这就是一场无聊至极的闹剧……
垂眸看见楼阁旁边的枯井,那个红衣女人的身影又仿佛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女人这回好像是疯了,披头散发,将一个小男孩的头使劲往井水里按。
她双目通红,近乎疯癫地唾骂道:“你父亲是畜生,你也是个小畜生,你就应该早点去死!”
小男孩恐惧地凝着井水,拼命挣扎:“母亲!母亲孩儿知错了,孩儿再也不敢偷吃厨房的冷馒头了……”
君弈微蹙了眉,挪开目光。
远处的参天树下,又是刚才那个女人拿着鞭子将小男孩打得鲜血淋漓的场景。
她声嘶力竭,一边打一边痛骂:“你个畜生!你怎么还活着!你为什么不去死!你去死啊……”
“在肚子里的时候我就该狠心弄死你!你就不应该来到这世上!!!”
……
一幅幅陈旧的画面,都是声嘶力竭,鲜血淋漓。
回忆起些,君弈偶尔也蹙眉,却并未在心底掀起什么波澜。
他在这座阁楼前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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