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骂得对,我就是个疯子,也不只你,所有人都这样认为,哪怕那些人面上敬我怕我,其实背地里,也是这样骂我的。”
“可你却并不知道,一个疯子真正疯起来有多残忍……”
他的声音一改平时的暴戾,却比暴戾之时的凶狠还要可怕,低沉缓慢的语气,在这烛火幽微的夜,带着无尽的阴森与诡异。
云小棠听了半天,终于勉强听懂了两句,却被吓得完全不敢吱声。
“扯断手臂算什么,我甚至可以一寸寸剥掉你的皮肉,一根根抽掉你的筋脉,一段段捏碎你的骨头,就从小指骨开始……”
说着,他凉凉的手摸进她的被褥,捉住了她的右手,两指轻轻揉捏着她的小指。
云小棠浑身一抖,没忍住缩回了手,心跳加快了些,背脊一点点发凉。
君弈却没有再去捉她的手,只是搁在原处,转而去摩挲她身上的衣料:
“等你痛晕过去了,还可以将你弄醒,等你再疼晕过去,再弄醒……”
“哦对了……”君弈仿佛想起了什么,低笑一声:“我还可以像那个畜生对那个疯女人一样对待你。”
“把你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屋子里,每晚都去各种折磨你,摧残你,不把你当人看,只当一个卑微低贱、供人泄愤的奴隶。”
“哪一种,都足以让你痛不欲生。”
云小棠随着他愤恨的声音颤抖了一下,吓得心惊胆战的同时又极为费解。
她根本不知道
这神经病是怎么了,因为马车上骂了他一句疯子,还是昨天晚上吵他睡觉了啊?或者是,没留下来陪他睡觉?
可那不都是他给逼的吗?
她有什么理由不讨厌他,又有什么理由愿意留在他的身边?
心中虽然这么想,但是被这么个阴恻恻人抱着,她什么也不敢说。
君弈安静地抱了她一会儿,感受着她沐浴过后的体温,闻着她头发上散发而出的香甜,他的心绪渐渐宁静。
被褥里的手又往上抓到了她的手,将她卷起的手指摊开,然后摩挲她柔软的掌心:
“可我不曾,从不曾对你真正残忍,我最残忍的样子,你根本见都没见过。”
云小棠觉得手心好痒,想要抽开,却反被他攥紧,十指交握。
诡异的气氛中,随着温度的传递,又莫名多了丝暧昧旖旎。
云小棠更加不自在了。
君弈凉飕飕地说:“你只是见过我杀人而已,可是杀人,人一下子就死了,算得了什么呢?”
“暗无天日的痛苦,没有尽头的折磨,才真正令人绝望啊。”
云小棠肩被按住,手又被锁死,挣扎了两下,终于没忍住出了声:“别、别说了……”
君弈能感受到她的心跳,感受到那急促的心跳声,他松开了她的手,转而又捂上了她的心口:“好了,别怕。”
他将她抱紧了些,阴凉狠戾的声音也温和了下来:
“我不想应了那个疯女人的诅咒,也并不想真的逼疯你。”
“我只
是想要你活着,在我身边活着,你讨厌我也算了,但是别再死了行吗?”
“我会对你好的……”
云小棠听到这话,刚刚还恐惧紧绷的心情又变得困顿而茫然。
这人在语无伦次地说些什么,他会……对她好?
而且,什么叫别再死了?说得她真死过一样……
云小棠绞尽脑汁地回想了一下醒来之前的事情,自己好像只是打算睡个觉,没想到自己会昏睡这么久,也没有刻意寻死?
不对,难道只是之前假死一事?
可是当时,柔妃娘娘不是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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