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露重的,夜里赶路太凉了。”
“不,还是我来!”
二人站在车厢前,你一言我一语地推辞开了,叶轻舟一直抓着缰绳不松手,晓山青便一直执拗的劝说他上车,一旁听候吩咐的小厮都有些着急了。
就在这时,一直静默不语的花似霰发了话,“轻舟,随他,你上车去。”随即便头也不回地掀开帘子,躬身钻进了车厢里。
叶轻舟闻言,有些无奈地松开了缰绳,躬身向着车厢行礼道:“是,师尊!”
晓山青见此,陡然松了一口气。
待大师兄也上了马车,顾汀州才转眸对着晓山青讳莫如深地嗤笑了一下,干脆利落地钻进了车内。
带上陈府随侍的小厮,晓山青驾驶着马车徐徐地在官道上慢跑,沿途花香四溢,树影重重,偶有几只小兽出没,碧瞳一闪,快速流窜。
车厢内,花似霰闭眸居坐正中,叶轻舟与顾汀州分别左右对立居坐于下首,二人之间,一张梨花矮几上布着素瓷茶盏和几样精巧的点心,一只鎏金兽首香炉,袅袅地飘着檀香。
顾汀州静心打坐了片刻,便睁开双眼,面朝叶轻舟小声说道:“几日不见,二师兄这是转性了?”
叶轻舟本是阖眸沉思,忽闻对面传来三师弟的问话,便有些不自然地蹙紧眉宇,如点漆般的双眸缓缓阖开,嗓音里带着不同以往的疲态。
“许是前几日在集市上,被个算命得愉悦了心智!”
“哦?”顾汀州来了兴致,问道:“二师兄,也开始信这个了?”
“那“神算子”说他是天命所归的天选之子,对于他这种深怀野心的人来说,这定心丸显然是吃的很合他的胃口。”
顾汀州顺着大师兄的话,望了幕帘一眼,沉声道:“希望他的野心,能光明磊落一些。”
“......”
马车驾驶了一天一夜,终于在第二日傍晚,停在了玄华云顶所在的摇鸾山脚。
顾汀州最先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仔细地掀开帘子,扶着广袖及地得花似霰渡下了车厢。
而叶轻舟依旧是没有什么表情,全然不似当初的疾言厉色,脾气不佳。
一夜风尘,晓山青跟小厮得鬓角都沾了些浮灰,花似霰的视线在二人之中流转,最后停驻在自家弟子身上,淡然道:“一路辛苦了。”
晓山青有些受宠若惊,忐忑道:“师尊哪的话,这都是弟子应当做的。”
晚暮的霞光,为花似霰洁白的衣袍渡上一抹娇俏的桃绯,腰间的银囊浮动出一缕梅香。
尽管晓山青时常黏在自己身边,可花似霰却极少跟他说话,纵容归纵容,喜爱归喜爱,他不喜欢这种目的性极强的人。
没有什么好说的,花似霰便径直越过晓山青的跟前,迎着落日的余晖,登上了通往摇鸾峰得三千多级台阶。
见师尊走了,顾汀州也懒得跟这个碍眼的玩意儿多废话,一脸冷傲得尾随在师尊背后,走了。
而叶轻舟则留了下来言谢陈府的招待,与对方好一顿互礼感恩,小厮这才辞别二位仙君,独自驾车回去了。
二人结伴一路上行,叶轻舟全程无话,晓山青秉承着多说多错,越说越惹人厌的理论,亦是闭紧了嘴巴,专心致志得观赏起沿途的风景。
玄华云顶所在的摇鸾山,本是巨鳌的遗蜕经千万年灵气滋养所化,是修真界不多的三处神迹中灵气最充盈的一处。
摇鸾山有主峰三座,其余大小险峰共计三十九座。而三座主峰上又建有三处华丽宫殿,分别是宗主溪岳明的皓岚殿,花似霰的云华殿,和路南亭的魑魅殿。
摇鸾山高若天阙,仙峰浮云,手可摘星,一年四季繁花不断,碧涛如海。
其中,尤以云华殿常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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