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头一次遇到上杆子送死的呆瓜,于是他笑着说:“那本座,就成全你。”
“呃......!”刀锋突刺而来的那一刻,晓山青突然抓住了花似霰的手腕,力气之大,仿佛要捏碎他的骨头。
腕骨一疼,花似霰输送得灵力便断了,他连忙抬出另一只手,覆上晓山青湿滑得面颊,殷切道:“晓山青?你醒一醒!”
剧烈的挣扎将体表鞭打得伤口崩裂开来,浓郁的血腥味霎时布满了房间。
花似霰见他气息极度不稳,便想着找些灵药给他含着,却不想,还不等自己动作,痉挛的晓山青便突然从榻上弹起,伏在床边猛地呕出一口黑血来。
见他如此,花似霰连忙将手从他的掌心里抽出,一边拍着他的后背为他顺气,一边说道:“你有没有怎么样?嗯?”
晓山青凤眸漆黑,隐隐有堕魔的征兆,识海里浊气翻涌,刀光剑影,一阵一阵浓烈的腥臭味直冲脑门,让他真是什么都听不清了。
撕心裂肺的咳了好一会儿,晓山青才精疲力竭地伏在床边昏迷了过去。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大弟子的敲门的声音,“师尊,保和堂的长老来了。”
门外,叶轻舟刚刚携着保和堂的刘长老走进六爻阁,忽闻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喘声,忙焦急地走近门前,向师尊通报。
“进来。”花似霰一边扶着晓山青躺下一边对着门外回答道。
顾汀州抱着双臂倚靠在一侧的廊柱上,看着六爻阁的门板,打开再阖上,里面静悄悄的,似乎那个碍眼的又人事不知了过去。
引着刘长老进去后,叶轻舟又独自退了出来,俊俏的一张脸上透着隐隐的担忧。
“里面怎么样了?”顾汀州面无表情地问道。
“不太好。”叶轻舟走了过来,与他一并面向六爻阁站好。
“他怎么去了一趟陈府,就变得这样弱不禁风了”顾汀州戏谑道:“还是他又琢磨出了什么新的花招?”
叶轻舟垂眸沉思道:“许是被夺舍了!”
“......”
顾汀州转眸望向他,笑道:“这玩笑可一点儿都不好玩。”
“我没开玩笑。”叶轻舟回眸与他对望,说道:“自集市上他去算命开始,这个人,就跟过去不一样了。”
顾汀州蹙眉,“那你有证据吗?”
叶轻舟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
“那你为何这样认定?”
“凭他在陈府危机里没有撇下我,也凭他在陈员外面前为你揪出真凶。”
“......”
顾汀州将视线缓慢地移向六爻阁,思腹了片刻,才开口道:“如果是真的,那就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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