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垂落,扎根进岩缝间,郁郁葱葱的华茂中,一只白色得鸾鸟栖息在枝干上,守着身前一只硕大的,溢散着流萤得草窝。
“鸟蛋就在那里面,你等我,我这就去拿。”
“唉......!”
不等晓山青开口制止,李雪绵已经施展了神行术冲了上去,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刨地的雪精就糊了半张脸。
说时迟那时快,晓山青尚未搞清楚状况,那守巢的白鸟当即翎毛炸开,瞪着空空如也的草窝,凄惶鸣叫。
那叫声撕心裂肺,如魔音穿耳,霎时便震得晓山青喉头甜腥。
可那闯了祸得李雪绵却抱着蛋,兴奋间马不停蹄,迅如一道极光,眨眼之间,人就没了。
没了,没了——
晓山青立在原地,无力地向着擦肩而过的疾风伸出尔康手,耳畔幽幽飘来一句。
“师兄,我先跑,你断后啊......!”
啊,啊,啊,啊,啊......
我断你妹的后啊!!!
顿觉背后一道寒光乍起,先前还母慈子孝的白鸟,刹那间便气成一只河豚,羽毛炸开,两眼冒火,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这个——罪魁祸首。
晓山青与它四目相对,寒毛倒竖,齿关打颤。
冤枉!偷你蛋的不是我。
然而一切反应都来迟了,先前飞出去的雄鸟如一张铺天盖地得大网,自晓山青的背后而来,与痛失亲子的雌鸟呈前后夹击之势,顿时几道狰狞得飓风拔地而起,将罪魁祸首的衣袂生拉硬扯。
冲天的雪簌遮蔽了视线,晓山青只觉得白光如剑,两眼皆盲,呼吸间,寒凉得雪精灌入肺腑,冻结了半数血脉。
肺腑的疼痛使晓山青的防御施展不开,隐于骨血间的佩剑仿佛卡了壳的子|弹,于腕骨处若隐若现。
雌雄双鸟失了亲子,悲愤交加,自然不会放过眼前这个少年,于是一番振翅戏弄过后,从未伤人的白鸟怒焰滔天地张开了寒玉般的喙,向着晓山青自顾不暇的天灵盖狠狠啄去。
死亡的凝视从天而降,晓山青忙倒地翻滚,从飓风的最中央滚到了雄鸟的腹部之下,闭眼摸瞎般手脚并用地向着外面攀爬。
然而这两只飞禽,却不是头脑简单之辈,雄鸟迅速张开双翼腾空,将腹部之下的晓山青暴露出来,白鸟乘胜追击,冲着他的背心处便狠啄下来,显然是要掏了他的心脏。
“艹,这是什么吊炸天得东西,竟然会压制灵力,不会又是哪一方bug!”
晓山青如废人一般在地上匍匐前进,背后的雌雄双鸟步步紧逼。
愤怒得鸣叫,混合着漫天飞扬的雪簌,将谪仙楼后方的崖台,搞得乌烟瘴气,雪浪侵天。
屡次虎口脱险,使惊惧的晓山青险些断了半口气去,此时的他正围着崖台上那颗金色的古树躲避双鸟的攻击,一刻不停,气喘吁吁。
“你们听我解释......偷......偷蛋的......真不是我!”
然而白鸟哪里肯听,仗着自己身形纤细,在枝叶间灵活穿梭,死命地将晓山青往悬崖上逼。
狼狈地又跑了几圈,晓山青怒不可遏地啸愤道:“要不是老子暂时没了灵力,一定把你们两个烤来吃!!!”
实在是被追的火了脾气,本来偷蛋的就不是他,讲道理还讲不明白,索性破罐子破摔,一个倒挂金钩,双手猛掐住白鸟的脖颈,连人带鸟一块摔下了悬崖。
雄鸟见雌鸟受制落难,当即俯冲呖鸣,如尖哨子般的余音横波千里,回荡过整座云华峰。
急速下落间,白鸟撑开双翼于皓澜沧海间扑腾,晓山青实在没有它力气大,一个利爪掏心便痛的松开了手,白鸟扶摇直上,少年坠落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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