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玩心又起,迷路了?”
晓山青眼睁睁的看着春风美人又套上了冰壳子,神情有些惋惜失望,他说:“师尊,你应该多笑笑的。”
“......”花似霰闻言,有些绷不住面上的寒冰,磕巴道:“你.....胡说......胡说什么?为师是在问你跟不上的事,你怎么......怎么扯到.....扯到我身上来了。”
爆散的星子随着话音的溅落,逐渐消匿,花似霰周围浮光明灭,他有些看不大清孽徒得眼睛了。
不知从何时起,花似霰喜欢对视晓山青的眼睛,那双如深渊般的凤眸,仿佛拥有着强劲得绞旋之力,几乎每一次能将他的灵魂碾碎。
他渴望凝视,又惧怕沉沦,看得见时鄙弃,看不见时慌张。
晓山青踏着遍地得枯叶,直挺挺地向前一步,立在了花似霰的跟前,他说:“师尊,其实做师傅呢,没必要整日里都板着一张脸,我们虽然跟着您修道,却也是您得家人与朋友,适当得柔软下道义教条,没有人会说什么的。”
他实在是看花似霰伪装得太累,其实这个男人是很好了解相处的,小脾气多,也爱热闹,不然,他不会收了四个弟子在身边,真正独来独往得人,是不喜欢被旁人打扰的。
就像他,游戏里古道热肠,可在现实里,他的世界,常年只有一个隔三差五过来收拾的保姆。
父母在他初中的时候就已离异,一南一北地忙着各自的生意,他被丢弃在坐标的最中央,左右收钱,银行卡上的数字累加到他都懒得清数,最后索性全部挥霍在了游戏里。
没有人比他更渴望亲情与温暖,所以,善于伪装得花似霰,只需一个细小得失误,就足以被晓山青剖析个通透。
花似霰咬紧牙关,选择死不承认,“师者,传道受业解惑者也,既然传授道理、交给学业、解释疑难问题,就要一板一行都有为人师表的样子。师不重义,罔顾伦常。”
他才不要一个晚辈去明晰自己,开导自己,这无异于是在教唆他堕落。
晓山青哀叹一声,算是妥协,“好!师尊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做弟子的,除了遵从,只能遵从。”
他不妥协还好,这一顺从反而又触了花似霰别扭的逆鳞,整个人当时就阴鸷了三分,嗔怒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师尊还是你是师尊,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晚辈教导我怎样做人?”
晓山青一看他冒无名火,讲不通得火气也是炸了,可他还知晓自己的身份,权当这boss内分泌失调,忍着冲动强装乖顺,“师尊您先别动气,是弟子逾越了。”
借着认错的劲儿,晓山青又向前踏了一步,顿时一道草叶子浸染得味道冲入鼻端,花似霰还来不及呵斥这孽徒滚远点儿的时候,一捧诡异得莲花便被晓山青用双手托举着,展露在了自己的眼前。
“师尊,这是弟子在途中发现的,废了好一番力气才摘到手的,本来是打算给师尊您一个惊喜的,此刻,就权当弟子不懂事得赔罪!”
碗口大的一盏莲花,嫩蕊莹白,花瓣漆黑,仿佛被烈火灼烧得余烬一样。
这莲花看似怪异,却莲蕊清香扑鼻,脉络寒珠滚动,黝黑中透着蓝盈盈得亮紫。
实乃奇物。
花似霰仅一眼就被这朵黑花所吸引,不确信道:“你与我走散,就是为了摘这朵莲花?”
晓山青献宝般地点了点头,说:“对呀!您一直在前面走,我又追不上,索性就跟在后头慢着走,而这一缓慢,竟让我看到了沉潭深处的一株黑花,刚刚,它可是发着光的,紫莹莹得,可漂亮了。”
许是为了回应晓山青的话,堪比黑晶般的莲又花兀自亮了一下,深幽得紫色铺陈在花似霰得眼底,蓦地,映亮了他不敢面对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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