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师尊的师尊(第1/4页)  我方反派已从良{穿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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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深涧走出来,天际已经泛起了一阵苍蓝,入眼浮雪簌簌,天河溅落,半颗红日将起,天要亮了。

    花似霰整整走了一夜,晓山青亦是亦步亦趋得跟了整整一夜,除了首尾相接得脚步声,他们途中连一句多余得话都不曾言说,仿佛怄气一般。

    出了深涧转爬上一道不太险峻得小山坡,朝霞雾气中,能隐约得见十里外弯弯曲曲的一条青石小道,似乎是别的峰为了方便走捷径,自己开出来的。

    在玄华云顶,扶摇山麓大大小小的捷径百十许,唯有一条白中透蓝得宽阔石阶才是通往正峰的主道,其余的小径虽然也可以上山,但却耗时又费力。

    花似霰站在光秃秃得山坡上修整了一会儿,便沿着背坡下去了,晓山青好不容易甩着靴子上的烂泥爬了上来,气还未歇上一口,又麻溜地跟着下去了。

    这一路上,他都在boss的背后耸鼻眨眼,比比划划,将他的背影比作一颗练手得大白菜,恨不得一阵刀光剑影将他险峻高寒得身形消成矮冬瓜。

    他也真是服了这男人了,有剑不能踩,有轻功偏不用,穿得禁欲又繁琐,还偏偏不嫌脏得在泥里跋涉,走就走还不知道歇歇,几次三番累死累活得拉近距离,又被他两三脚程给抻开了,真是怄气怄得毫无道理,莫名其妙。

    待他二人一前一后的渡上了青石小径,沿途得茂树与繁花就像一对顽皮的孩子,不厌其烦的向着他们洒落碧叶与花瓣,凝着露水的石板路又湿滑,晓山青好几次都险些滑下沟去。

    因着时辰尚早,小径上没有半个人形出没,晓山青走了一会儿便有些累了,寻了处延伸在路旁的石砬子,坐下来一边垂着小腿一边向着远去的花似霰喊道:“师尊,弟子爬不动了,您先走,我歇歇。”

    形色匆匆得花似霰在袅袅的余音里蓦然停驻,端了一宿得脊梁,也终于在乌鹊衔花得簌簌里松懈了下来。

    一夜兼程,袍角都溅上了污秽的泥点子,绣着银梅暗纹得长靴,早已脏得看不出本来雪寂的样子。

    早间得山中,白瘴与寒雾交织,湿漉漉得抚触在皮肤上,将眉峰与睫毛都染着一层晶莹得霜。

    花似霰稍稍转眸,仔细打量着近前的一方景物,窄窄的一泻小径似山涧蜿蜒的溪流,两旁茂密得树冠垂坠藤蔓与长柳,像极了他幼时修道得沧霄岭。

    也是这样一条弯弯曲曲的碎石小径,贴着半坡得海棠蜿蜒而去,那里虽然不是仙山名川,但却有一个如清风般通透明净得男人,执着他的手,教他识字看书。

    后来的后来,男人无辜枉死,他生前的至交好友接替了他师长的位置,传授他与正统完全背道而驰的东西。

    那是一段几乎与往昔孑然相反的日子,年幼的花似霰近乎是被丢在狼窝里时时刻刻与死神夺命,他的第二任师傅完全没有身为女子该有的娴静与慈悲,活像一尊地狱里浴血而出得凶煞,裹满了戾气的双眸只需横扫一眼,便可斩杀一切有质的生命。

    不止一次,花似霰想过逃下山去,可每一次,他都会被魔女从石径上捉回来,关在蛇潭或者狼群里,直面死亡咄咄逼人得恐惧。

    稀松平常得美,与不得不面对的死亡相互堆叠,有时候,站在群山之巅的花似霰,会觉得此时的美名与崇敬,都是一场冗沉得大梦,太不真实了。

    倏忽间,一阵幽风拂来,雾气消散,簌簌的落花自枝头辗转飘荡,花似霰微微地扬起头来,正巧一片残瓣悬落下来,遮住了他冷得彻骨的眼睛。

    停驻在boss背后的晓山青,眼睛里落了点儿朝阳得光芒,狭长的眼角被细碎得波光一勾描,整个神情都多了一抹惊艳的怔忪。

    伫立在心事难平的boss背后,晓山青挺拔得身躯就跟新抽的竹子似的,修长笔直,白皙的面颊上浸着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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