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
“我看不像,晓山青好像今天脸色不佳,跟没睡醒一样儿,这么没把握的仗,他应该不会接。”
“那今天肯定是顾汀州赢了,他俩见面不打,那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唉!这云华殿主也不管管,瞧这门下弟子都反天成什么样了。”
“啧啧啧......”
一片喟叹之声潮起,晓山青疲惫地眨了眨眼皮,冲着顾汀州笑了,“三师弟,你也来打饭啊,好巧。”
“啥~~”
“啊~~”
“嗯??”
喟叹纷纷转变为惊愕,围观的吃瓜群众全被晓山青的和颜悦色惊掉了下巴,圆圆地嘴巴张成一片。
晓山青对着顾汀州很少会是这种随和的表情,眸神冰冷,不苟言笑都算是好得了。
是以这个略显疲惫的笑,到让顾汀州不自在了起来,静默了好半晌,才不冷不温地颔了下首,“嗯!”
晓山青实在是又饿又累,便不客气地催促道:“那师弟快点打,师兄我好几天没正经吃过饭了,都快饿死了。”
第一次被催促,顾汀州霜白的一张脸蓦地开始绯红,面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迎面扇了一巴掌。再加上周围的人都跟瞧好戏似的堵在那,令他更加不自在,于是连忙转过身去,端着餐盘往前走。
见他动了,晓山青也迈步向前走,眼睛挑挑拣拣地,逡巡着吃什么。
没有了热闹可看,簇拥着的门人也纷纷投入到吃什么的纠结里,嗡嗡地谈话声又渐渐此起彼伏了起来。
顾汀州打饭打得很快,几乎一眨眼,人就没了踪影。待到他心神不宁地坐到座位上,握住筷子准备吃的时候,才发觉,他只打了一份白米饭,就连一颗青菜都没要。
端着筷子,盯着米饭,顾汀州觉得自己好像有病,晓山青找他麻烦他烦,不找他麻烦他也烦,就好像碍眼的狗终于龇不动牙了,对着他开始温润无害了,于是这唯一的乐趣就没有了,他又开始无所适从了。
真是典型而不自知的——犯贱!
顾汀州实在是想不通晓山青的葫芦里究竟又配上了什么毒药,那松懈而又自然的笑,跟道鞭子似的,抽的他汗毛倒竖,脊髓生寒。
他懊恼极了。
就这样旁若无人的思索着,掂量着,顾汀州握着筷子的手都开始狰狞了。
不!
他忍不住内心大吼:晓山青才不是龇不动牙了,他一定是想到了什么更加龌龊的招数来对付自己,所以刚刚才不跟自己打的,一定是这样。
对,就是这样。
顾汀州盯着眼下的白米饭,就恍若在盯着晓山青那张诡计多端的脸,兴奋,厌弃,期待,自负等等诸多表情绞旋在眼底,使他刀削斧凿的侧颜看起来多了一些久违得阴鸷。
“你干吃白米饭啊?”
就在顾汀州于脑海里与晓山青大摆龙门阵的时候,托着餐盘的晓山青很是自然地坐在了他的对面。
而他这一坐,不亚于将未发生的事件推向了高|潮,所有人都停下了吃饭的动作,齐刷刷地看向了他们这一桌。
“又开始了,又开始了,我就说他们俩不可能粉饰太平,一定会打一架的。”
“我就知道晓山青喜欢占据主导地位,从来都只有他先出击,还没有谁敢在他跟前先亮剑的。”
“就是,就是,晓师兄那可是带艺入门,底子厚着呢。”
“顾汀州也不差呀!人家那可是一剑惊华,荡涤十六州啊。”
本来嗡嗡的交谈声,倏忽间画风一转,变成了对他二人修为得比较与探讨,很显然,大部分的门人只艳羡他的修为却憎恶他的人品,而对待顾汀州却是道与行,貌与德的天花乱坠,极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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