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接受不了,又有些生理厌恶。
一旁的晓山青听了亦是有些咋舌。
他想象不出这样祸乱天下的枭雄,竟然会是个让世人不齿的同性恋,这个重磅消息砸下来,不亚于告诉他花似霰其实是个娘们。
“他喜欢男人这种事,林公子是怎么知道的?”晓山青狐疑地问。
林毓抬手为雪绵布了一筷子红豆甜糕,小声道:“因为他喜欢的男人,正是魔宗的剑魔——樊意。”
“樊意又是谁?”李雪绵又是轻灵一嗓子,完美地将晓山青与顾汀州的疑惑问了出来。
“樊意是正统魔修,苦修在绝地恶剑谷,他是这百十年来唯一一个在剑魂的侵蚀下,生出魔灵的剑修,传言他一心痴剑,不问世事,生的英朗伟岸,一柄巨剑奇快无比,飒杳剑气便可夷平一座城郭。”
“哇!”李雪绵忍不住惊叹道。
林毓抬起眼来,继续说道:“张凯枫一心逍遥,虽然正心稳固,但情之一字,变幻莫测,他为了寻求更高的剑意便硬闯了恶剑谷,出来之时遍体鳞伤,其中最为惊骇的,要数心口的七世剑气。”
“七世剑不是张凯枫的佩剑吗?难道他刺了自己一剑?”顾汀州难得张口,惊的李雪绵“咦”了一声。
林毓转眸望向他,桃花眼里春风普渡,“世人皆知张凯枫多情,说他本性随老子,是个定不下心的浪荡子,可鲜少有人知道,他对待感情之事很严谨,也很固执,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只为正道,去了恶剑谷见了樊意,其实也没什么一见钟情的恶俗戏码,他只是有情而不自知罢了。”
也不知是不是晓山青的错觉,林毓每说到情这个字,就会若无其事的瞄一眼顾汀州,似乎这个故事是刻意说给他听得一样。
“他们二人在谷中鏖战了大半年,鲜少分的出高下,张凯枫忽然就对这个邪道的男人产生了知己之情,直到他被佩剑的剑气伤到大臂,他才恍然察觉出,自己对眼前这个邪魔,萌生了不一样的念头。”
“后来呢?”顾汀州着急地追问道。
“后来张凯枫发现,每次只要遇见,或者是想到这个男人,七世剑的伤口就会疼痛,愈合之后便会稍减,于是张凯枫开始有意无意的让自己受剑气的创伤,慢慢的,他才明白,自己是爱上了这个男人。”
林毓说完,又将视线对准了顾汀州,“不过自古正邪不两立,樊意不相信,也不接受张凯枫的爱慕,于是这个为情所困的男人没了办法,便刺了自己心口一剑表述真情,却在焦灼间被樊意在愤怒之下赶出了恶剑谷,自此,情场失意的张凯枫便性情大变,正邪不明了。”
“这剑意还挺特别!”晓山青听到这里,由衷的喟叹道。
“是啊!”林毓说道:“这世间,有很多感情其实都是错误的,它们被包裹在嫌恶,尊敬,同门与知己之中,让人分不清实质。就比如有些人偏偏去憎恶另一个人,恨不得见一次打一次,可在对方彻底消失在眼前时,又会失落与恐慌,日思夜想,辗转反侧。时间长了,他才发觉,原来最是寝食难安的夙敌,也会在岁月的碾压下,悄悄入驻在心底,成为他一辈子挥之不去的暗影。”
李雪绵咬着半块红豆糕,又不自知地横插了一句,“糕点哥哥说的,好像二师兄与三师兄啊!”
“噗~~”
“咳咳咳~~”
李雪绵童言无忌,却让晓山青与顾汀州集体喷了,复杂的一张脸绯红与青白参半,真是一个赛一个的精彩。
晓山青无力地对着天真的李雪绵吐槽道:“小师妹,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我跟你三师兄那是同门切磋,为了精进武艺的,不是什么厌恶而不自知的深情。”
“哦!”李雪绵乖乖地点了点头。
林毓见雪绵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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