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晓山青才明白了一个道理,不是自己做得足够好,就会得到旁人的认同与珍惜,你的自我牺牲,在旁人眼里,就是一头可爱点儿得——傻逼。
某些时候,花似霰很能理解晓山青的孤独与自我厌弃,可他习惯了与人有距离,是以说出的话,起不到多少宽慰的作用。
他说:“既然明白人心,就不要过分的去消耗自己,换不来的东西,还是不要过分执着了。”
然而晓山青却摇了摇头,神情恍惚道:“可我还是想去试一试,总有人的心,是肉做的。”
花似霰垂眸沉默。
“就像师尊!”
花似霰闻言,豁然抬眸,愕然道:“像我?”
晓山青将视线望向他,说:“师尊就是嘴硬心软,看似疏离,其实背地里,为我们做了许多事。”
“......”
“云华镜,行之草。”
微暖的木炭在冗沉的暗夜里发出一抹暧昧的红光,将花似霰白玉般的侧颜渡上一泓秋水的涩然。
“谁告诉你的?”他有些不自然地问,嗓音里是难掩的慌乱。
“是顾汀州不小心说出来的,我偷偷听到的。”
“偷听壁角,这可不是为师教给你的君子之道。”
晓山青笑了笑说:“我本来也不是个君子呀!”
花似霰被此一答,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眼前的少年确实算不上君子,在他的身上,你看不到什么礼仪教条,多得是独到的见解与放纵,就像一只没有束缚的隽鸟,目标,是随心所欲的四方。
“师尊!”晓山青忍着疼痛笑了一会儿,说道:“你应该多笑笑的,虽然您板着脸也很美,但是笑起来的样子,更美。”
“油腔滑调。”
“是事实。”
“强词夺理!”
“是真的。”晓山青有些急了。
花似霰见他如此,微微地敛住面上的舒容,杏眸刻板道:“早点休息!”
说完,花似霰拾起粥碗,钻出了帷幕。
见他要走,晓山青连忙撑起脖颈,望着帐子外喊道:“那,师尊明晚还来吗?”
他很喜欢这样的深夜静谈,几句话,似乎能聊到心底里去。
花似霰麻利地收拾好提篮,抬步便走,“看心情。”
晓山青:“......”
稍显温暖的六爻阁,随着门板的合拢,再一次恢复了寂静,晓山青撑着脑袋盯了门口好半晌,才缓慢的落回到枕席里去,盯着朦胧得帐顶发起呆来。
明晚这个时候,花似霰还会来吗?
晓山青忍不住在心里,一遍遍地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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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码出来了,好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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