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的温暖,给予了晓山青做梦的勇气。
他又梦到了衣衫不整的花似霰,正孤零零的倚坐在床头,满目哀愁地盯着随风摇曳的红纱幔,轻薄的纱衣松松垮垮地堆在臂弯上,露出两道凌厉的锁骨与一片雪白的肌肤。
自从在惩戒室里做过那个光怪陆离的梦开始,温顺柔弱的花似霰就成了晓山青午夜肖想的模样。
说来也是奇怪,晓山青虽然喜欢男人,但却不喜欢那种柔弱如女性化的男性,他青睐的,是那种势均力敌的雄性,他可以长的比女人貌美,但性子却绝不能是优柔寡断,多愁善感的。
也许是见惯了boss杀伐决断的狠戾,他的反骨便被激发了出来,过分渴望花似霰能变的贤妻良母一点儿。
晓山青面朝着花似霰而坐,屈起的双腿紧绷有力,似乎是做好了拥他入怀的准备。
“你在看什么呢?”他心情极好地问。
花似霰身姿高挑,柔软乌黑的长发垂坠腰间,遮挡了几许薄纱覆盖不到的地方,带来一些隐隐约约的朦胧之美。
他说:“在看你。”
晓山青闻言,先是一愣,随后整颗心脏“砰砰”加速,他说:“你怎么,开口说话了?”
在梦境之中,花似霰是从来都不会讲话的,他就像一具温软的人偶,介于虚妄与真实之间。
“为师什么时候,没对你说过话?”
晓山青望着他纹丝不动的唇线,陡然瞪圆了眼睛,“......”
怎么突然这么严厉了?
几乎是有些无措地站直了身体,晓山青奔着神情幽怨的花似霰便去了,仅有几步的距离,愣是被他一步跨越了。
他一把拉住花似霰温凉的手,猛贴近胸口,“别这么严厉的跟我说话,好吗?”
无端被拉扯住的花似霰,不知所措地挣了挣。
晓山青感知到他的抗拒,握的更加紧了,“虽然你发怒的时候很帅,但是我更想看到你温柔的一面。”
“......”
花似霰被说的更加无措了。
攥在掌心里的手,隐隐的有些湿热,晓山青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猛地将黏连的眼皮从梦境中掀开,毫无焦距的视线就这样不设防地撞进了花似霰的眼底。
花似霰被他望的眉峰一跳,愕然道:“你......!”
忽冷忽热的指尖重重地在对方的掌心里一勾,晓山青知道,眼前的男人是真的boss。
二人静默的四目相对,彼此之间有什么难以言表的情愫在流动,将他们两个人的呼吸从一滩死水搅动成惊涛骇浪。
晓山青眼里的花似霰,虽然还是一贯的冷冽如霜,但眼梢眉角间却多了一抹惑人的慌乱与希冀,好像他既厌恶这种拉近距离的触碰,又过分的渴望自己能对他再做些什么。
就像一个套着良家子外壳的风尘女子,外冰内火。
“花似霰!”晓山青微微地撑开嘴唇,小声地唤了他一句。
“我在。”男人很是局促地,快速地应了他一下。
背后的漭江虽然响水滚滚,但花似霰还是听清了这句无意识的呢喃。
得到了回应,晓山青虚弱一笑,道:“我有一些话想要对你讲,但前提是,你不能暴怒打我。”
花似霰凝视着他的诚恳,感到一阵强烈的口干舌燥,心跳没来由的加速,他问:“什么?”
晓山青再一次用指尖勾住了他的掌心,说:“在掉下来的一瞬间,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原来一直扎根在我心里的人,是你。”
花似霰闻言,不自觉地攥紧了那根缠心的手指。
指端传来的压力,就像一种变相的鼓励,晓山青继续说道:“以前,我偏执的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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