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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

    “师尊!”他焦急道:“您有没有怎样?”

    木胜昉咳喘了好一会儿,才头晕目眩地扬起头,虚弱至极的回望着自家大弟子,从袖橼中摸出一只血气充盈的布袋,颤颤巍巍地交到他的手中,气若游丝道:“这里,是我寻遍了古籍,才找到的压制之法,岳溪明,携剑灵出生,乃是剑道第一之人,只可惜,这灵与宿主背道而驰,单凭他自己,是根本压制不住的。”

    携剑灵出生?剑道第一之人?

    路南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空白的眼底唯有惊愕二字。

    木胜昉为炼制这反噬性极强的法器,已经将自己的修为耗损个七七八八,能不能挺过这一次宗门之乱,都尚无胜算,他只能将这半成的希望,亲手交到最让他安心的弟子手里。

    血意极重的布袋,放在手中并无分量,但是那瘆人的凉意却有着凝心的奇效,想必是融入了什么洗髓明心的法咒。

    木胜昉佝偻着脊背,一边强忍着喉头的腥甜,一边艰难地对路南亭嘱托着,“为师不才,这法器尚未炼制成功,但现有的威力应尚能压制得住它一段时间,如果,为师不幸身陨,那这魑魅殿,就由你坐镇,必要时刻,你可以行使魑魅殿主邢惩的职责,将岳溪明押解无尽海阁,终生囚禁。”

    “师尊!”路南亭在听到“无尽海阁”四个字的时候,本就因失血而惨白的面颊,愈加呈现出一种惕憟的青霜,好像被丢入其中的,会是他自己一样。

    “这对溪明,公平吗?”

    作恶的明明是邪灵,为何承受后果的,会是风华高雅的岳溪明呢?

    浸润在死亡边缘的木胜昉,无暇去察觉大弟子情愫里的惶遽与疼惜,只是频繁地去攥紧那截盛殓着布袋的手腕,重复呢喃道:“绝不能让他成为仙门之患。”

    绝不能让他成为仙门之患!

    南亭,心慈手软,不是大丈夫所为!

    为了宗门声誉,更是为了苍生无虞,南亭,你不能妇人之仁!

    木胜昉临死之际的扼颈嘶吼,就像一记一记的丧钟滚过心房,将路南亭本就不多的生命一点一点得拉进痛苦的深渊。

    当年那场不为人知的灾祸,终以木胜昉的以身止戈,暂时画上了一个摇摇欲坠的断点,自那之后,岳溪明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越发看花似霰不顺眼,甚至到了欲除之而后快的地步。

    按理来说,像岳溪明这样的潜在威胁,是不该被拥簇上高位的,可木胜昉在弥留之际,竟然出乎意料地嘱托自己,扶持岳溪明上位,毕竟玄华云顶百年基业,坐上名门第一实属不易,眼下,他们很需要岳溪明这把无可匹敌得利剑。

    毕竟在花似霰的身上,不确定的因素太多,若真到了不可掌控的那一日,玄华云顶大可折了岳溪明这柄戾剑,为宗门赢得一个清正的好名声。

    说到底,岳溪明只是空有宗主之名的傀儡,而真正能左右师门的幕后之手,是他路南亭。

    *

    映日荷塘。

    晓山青在黏腻的安静中,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难过,紧接着,一声哀过一声的呢喃弥漫过耳际,带着穿越时空的无力与悲凉。

    “山青......晓山青......你起来......你起来啊!”

    “只要你能睁开眼睛再看看我,我一定什么都答应你!”

    “求你......我求求你......醒来!我真的再也承受不了,这种死别的永恒了。”

    “花似霰!”

    倏尔听到boss悲痛的呢喃,晓山青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从原地弹起,沿着腐朽的栈道向前奔跑。

    正仰着那轮红日默数时辰的原主,神色狐疑地向着擦肩而过的少年望了一眼,嗓音幽冷地说:“没用的,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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