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要命,也不知道什么丹药、疗伤药,唯一有的,便是黄老道昔日留下的补元丹,这是补充元气的丹药,若是承不住了,再吃上两枚试试看。
结丹雷劫是多少,她不知?
结丹之后有没有天降甘霖,就像筑基之后一样,她还是不知。
对于修练,她就是一个小白。
轰隆隆——
又是一声雷鸣。
这一次落在身上,她人往地里陷了几寸,还不待站稳,又是一道雷鞭落下,她又往地里沉了几分……
一声紧似一声,她让自己数着雷声,竟有九声之多。
九声一组?九雷劫,却不知道是几组。
冯昭这般想着,内视丹田,却见内丹颤了又颤,上头漾出银电光芒,竟比早前凝实了一分,她想到那功法,索性运转功法,用肉身生生承下雷劫。
方圆数里,不见一个活物,没有鸟兽,亦无人,空中更是倾盆大雨,入目之处,不知何时已经天暗,在滚滚的雷鸣雷鞭中,她被雷电隆到了一个泥潭之中。
到底被轰了多久,她不记得了,只觉得浑身都痛,只是本能地运转着功法,没有疗伤丹,什么丹药都没有。
她沉沉地在泥潭之中睡过去了。
在疼痛中,感觉到一股暖意,就像在母体之中,被温暖所包围。
待冯昭睁开眼时,山涧的水流俱汇到这处深潭。这些水有一种特殊的灵力,正滋养着她,亦在给她疗伤,皮肉已好了八分,筋骨亦正在修复,只是被雷霹的内伤,这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她继续阖上双眸,潜入水底继续疗伤。
*
皇城,太子府。
母亲怎会从陶余观失踪,从春天到现在,已经三个月了,连个影子都没寻到。
大师伯那儿也传书去问了,大师伯说她没去。
通政卫寻不到人,一个大活人怎会就不见了。
萧旦觉得自己为母亲的事,都快愁老了。
三月打雷那几日,他儿子出生了,是个白胖健康的孩子。昭隆帝赐了名字——萧隆,兴隆之意,亦有雷鸣轰隆之意,赐封秦王。
今儿是萧隆出生一百天,外头正办百日宴,热闹不已。
冯昭失踪的事,皇帝父子三人知晓,外头亦未传扬出去。
冯白问萧旦:“娘是不是离开了?”
萧旦道:“不会,娘若要走,会告诉我们。”
而现下,冯昭再度从水潭底睁开了眼睛,她感觉到有人靠近,水里的灵力已经所剩无几。近跟前的是一个半大的少女,她脱了撒鞋,将一对白玉般的脚放到水里,嘴里大声喊道:“大姐,快过来!这水洗脚很舒服的。”
冯昭隔着水幕,往崖上望去,她的包袱上头搭了一只鸟窝,窝还不小,一看就是喜鹊搭建的,她纵身一跃,一声刺耳的尖叫,冯昭上了树上,一抬手,将喜鹊窝换了个位置,快速从包袱里取出袍子裹在身上。
那对姐妹还没瞧清楚,就见一个人从空中翩翩而落,竟不似真人,可那袍子真不算好,上头有深一团,浅一团的印子,似污浊,又似变了色。
冯昭以为好得差不多,可这一动,五脏内腑都疼得紧,她看着被吓傻的姐妹俩,抬了抬手,“小丫头,过来扶我,我在潭里沐浴,被你们打扰了。”
半大的少女纵身一闪,一把抱住了妙龄少女,“大姐,别过去,谁知道她是什么人?这荒山野岭的,该不会是什么精怪变的?”
冯昭忍俊不住,微微一笑,“我像精怪变得?那前头是陶余观,我是陶余观静修的居士。”
半大少女吓得不敢动。
这女子太古怪了,头发好短,不像是居士,倒像是个尼姑,可若是尼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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