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丽得像是春天最明媚的阳光。“秋香、秋燕是我相熟姐妹的孩子,秋香的亲娘离世前,将她托付给我。秋燕是我前一位丈夫的庶女,无依无靠,我若不带着她,她就没活路了。”
“是被嫡母不容,将你们赶出来了?”
像这种事,他在北疆听了很多,大妇不容人,将小妾赶出家门,就为了多分家产。
赖晚心下很纠结,“一两句说不清楚,我在太后身边服侍过是真,我对宫里很熟悉。我的字画是跟冯女贤学的,我的刺绣是与太后身边的老宫人学的。”
马铁柱道:“她认的字不多,没你这么贤惠端方,两个女儿也没现在的好。娘子,谢谢你!你跟了我,还跟我生儿子,我一辈子重你、敬你,你……你还治好我的腰病,我都以为这辈子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赖晚还真不知道这事,“你是明儿的亲爹,只有你好了,我们母子才能好。”
马铁柱连连应声,“我让燕儿下厨给你煮鸡蛋吃。家里若有余钱,就买几个下人罢,我瞧你的样子,怕是富贵府里长大?”
赖晚微怔,娇嗔道:“你……你连这个也能瞧出来?”
“冯女贤是什么人,那可是太子的生母,北疆的将士都很敬重她,她能指点你字画,怕你身份不低。”
她不说,他便不问。
但赖晚的行事作风,但与山野女子不同了。
赖晚的沉默,马铁柱就当自己说中了。
许是家里遭了难,这才跟了他。
马铁柱想问,她为什么会选了他呢,就这样无名无分的跟着,可他怕问得太透,伤了她的心。
马铁柱出了房门,“燕儿,给你娘煮红糖鸡蛋。”
秋燕正在铺子上嗑瓜子。
秋香在做针线。
秋燕道:“爹,你是不是太偏心了,姐姐在那儿呢,你不让她干活。”
“你闲着嗑瓜子,你姐给你弟做小衫呢,我不唤你唤谁?”
秋燕凝了一下,好像挺有道理,起身拍了拍灰,“姐,你盯着铺子些,这年节才过完,怎么生意就淡了。”
马铁柱道:“少不了你的吃穿,乡下还有六十亩良田佃给族人耕种,三分利的口粮,够我们一家吃用。”
三分利就等同每年会有十八亩粮食的收入。
族人们觉得马铁柱能干,每次逢集,会有人送鸡蛋、蔬菜来,他们也会留人在家里用一顿午饭,都是家常便饭,一来二去,马家庄交好的族人也乐意来走动。
马铁柱虽是唤了秋燕,自己进了厨房,动作麻俐地煮了几个红糖鸡蛋,还给两个闺女一个盛了一个,笑道:“你和你姐的,女儿家多吃这个好。”
秋燕翘了翘嘴角,“爹,你要敢有了儿子不疼我,待他大了,我天天揍他。”
“你多大,他才多大,疼还来不及,你打他作甚?你是姑娘家,终究要嫁人,将来还得靠你弟给你争光、撑腰呢,他好,你的面上才有光。”
秋燕愣了又愣,咋乎着声音,“姐,你听听,爹今儿居然会说这番道理了,这是不糊涂了?”
马铁柱道:“有这么说你爹的?”
他得了儿子,一高兴激动,竟然就正常了,什么都想起来了。
马铁柱捧了碗,赖晚吃了三个红糖鸡蛋,“你不吃一个?”
“家里就只得几十只鸡蛋,下回逢集,我再买些。明儿一早我杀只鸡给你炖汤。”
马铁柱看赖晚吃完红糖鸡蛋,心疼地看着儿子,“他饿不?”
“生完得过两日才有奶呢,这两日得喂糖水。”
她亦没一个人带个小孩子,赖晚神色里面露难色。
马铁柱给她们母子掖好被角,出得屋,就与秋香、秋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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