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蒙只给他说过,在从他祖父手里接过家族纹章后,第二个十年里让巴雷特这个姓氏,重新回到了都城的贵族圈。
至于用的什么样的手段,这十年里经历了什么,埃蒙从没给他说过。
“好了,我的事情说完了,该轮到你了。”
埃蒙轻声说道,他之前就察觉到了林恩的状态有些不对,这也是今天他特意叫林恩过来谈话的原因,林恩的成年礼即将到来,为了自己的退休大计,他现在必须得让林恩拥有一个良好的状态。
“嗯。”林恩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把弗雷对他的说的话,还有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分化托林大师权利,把这两个问题言简意赅地表述出来。
林恩和埃蒙之间,在四岁时,突破了那一层思想障碍之后,就几乎没有隔膜。
他从不对父亲隐瞒什么,就连自己穿越而来这件事情,要不是怕父亲没法接受,他也会原原本本的说明,即便如此他也隐晦地说过,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你还记得在你五岁生日那天早上,我们共进早餐时说过的话吗?”
对于林恩所说的两件事,埃蒙表现得并不意外,他的表情甚至没有太多变化,只是向林恩提出了一个问题。
记忆力极好的林恩仅仅思索了一小会,就回忆起了当年的事情,毕竟是生日当天,有独特含义,所以记忆深刻一些。
“您给我讲了加洛林帝国的发展史。”林恩肯定地回答。
“那你记还记得,你当时给我说过什么吗?”埃蒙又问。
林恩又想了一会,但是没有记起来。
埃蒙起身从书架上拿出一本上了年头的书籍,封皮上印着双头鹰的徽记书名——《千年王朝》。
“当时我给你说的那句‘加洛林的政治,不只有斗争,更多的是开拓和延续’就是引用的这本书的原话,你当时给我说了两个词汇,你说这是‘术’和‘道’的区别。”
经过埃蒙这么一提点,林恩一下子就全想起来。
那是一次相对漫长的早餐时间,当时父亲向他认真地询问了这个两个词语的含义。
“弗雷所说的生命不只是生或者死,也包含了生命的独立性,这些年他一直在琢磨这方面的事情,虽然我觉得他也很迷茫,但是总归还是有一些心得。”
埃蒙喝了口茶,不急不缓地继续说道:
“你在授勋大会上的一些表现,让弗雷认为你没有尊重生命的独立性,我想,如果他知道了你对小牛头人做的事情,可能会更加生气,当然也有可能不会,甚至是欣慰,这得在于他怎么想。”
“相比较弗雷对你看法,我更想知道你自己的想法,你认为你这样的‘术’,违背你自己的‘道’吗?”
林恩沉默了。
“如果这个问题你能想明白,我想托林的事情,你也应该能明白。”</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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