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德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雪后的阳光落在了书桌上,明媚而不刺眼,张启德看了看窗外,这个时候该有回信了?张启德心里这样想道。过了一会儿,小厮敲了敲张启德的房门。
“进来。”
小厮走到了桌前,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封信件,递了上去,“大少爷,您的信。”张启德接过了信随口道:“你下去!”那小厮转身离去。
海关总署的信件躺在了张启德的面前,他拆开了封口,信里只有一句话:尽请放心。
张少爷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这个时候,门被推了开来,张孟走了进来,大少爷将信件放进了抽屉里面,起身说道:“爹,”张孟走到了书桌前,从旁边抽出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张启德命人看茶,老爷说道:“你最近是不是又想要搞什么名堂?”
张启德心里明白,这二太太蓝燕一直在老爷的枕头边上吹风,自己本来也不是很在意,不过近来老爷似乎总是很关心自己的生意,大有不放心之意,甚至想要约束他的意思,大少爷心里甚是不爽,不过也不好多说什么。
“爹,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关心我的生意了?”张启德心中略有不快,张孟叹了口气,说道:“当初,我们祖辈上从官场上退了下来,就是不想沾染政治上的事情,你太爷爷的爷爷那时候也是处事圆滑,左右逢源,可到头来不还是吃了闷亏,从此一蹶不振,远离了官场?”
老爷语重心长地说道:“启德,爹就是不想看见你走老辈的老路,你现在越是风生水起,爹这心里就越是不踏实,咱们张家是生意人家,就好好做生意,政治上官场里的东西,咱们能不碰就不碰,要是走了祖辈的老路,咱张家可就要……”
张启德的太爷爷的爷爷在清朝的时候是朝中的户部尚书的发小,两人玩了一辈子,张家做生意也就着这层关系捞了不少的好处,攒下了不少的人脉关系,可是后来***的时候受了牵连,虽然不至于抄家,不过也是受了重创,太爷爷的爷爷从此一蹶不振,远离了朝堂,好在他的儿子们后来撑起了张家,所以张家不至于家道中落,到了张启德的太爷爷这一辈,张家又重新人丁兴旺起来了。
张启德心里不大舒服,便说道:“爹,你怎么又提起这事儿来了啊,你儿子就这么不中用吗?我知道,您呢,是希望咱们张家能这样兴旺下去,可是您要知道,在这乱世经年的,想要安身事外,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张启德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踱步,“现在和太爷爷那会儿不同啦,那会儿大清朝国力兴盛,现在呢?日本人占了大半江山,这汪精卫又独揽大权,各国在华都有势力,就算咱们本本分分地做生意,不招惹是非,那也未必就能安身立命啊,您说是不是?”
张孟被这一席话堵住了嘴巴,半天没有说话,张启德回到了书桌前,坐了下来,说道:“爹,您就相信我!”过了半晌,张孟说道:“那你准备怎么做?我可告诉你啊,咱张家能有今天可是来之不易,你可别胡来啊!”
张启德摇了摇头,说道:“您就放心!”张孟叹气道:“那你准备怎么做?”张启德从抽屉里取出了当日管家张德送来的信件,张孟接过去一看,说道:“你准备打日本人的注意?你想抗日?”
张启德觉得很好笑,说道:“爹,你想哪儿去了啊?抗日?现在国民政府都没什么作为,汪精卫政府直接跟日本人合作,这共产党嘛,就更不提了,我看过了,难成气候,他们都这样了,我还抗日?我当真是想把张家往绝路上送?”
他点燃了一支香烟,吐了口烟,说道:“我就是想整垮铃木财团而已,铃木财团在华东华南地区都有着庞大的实力,垄断了香烟香水的行业,要是能从他铃木正一的手里拿下这些肥肉,嘿嘿……”他不禁冷笑了两声,“那我张家到时候就不是南楚镇的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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