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跟在了矮个子男人的后面,他说道:“董大哥,看来这次我们之间有内奸,我们所有的行动都被小鬼子们给料敌于先,在还没有赶到镇江之前,我们就遭到了伏击,整个小队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伤。”他擦了一把脸,说道,“要说没有内应,我是不信的。”说完,他看了一眼楚河。
楚河没有在意,继续往前走,董岩的肩部被刮伤了,左手无力地拖了下来,他说道:“暂时先别管那么多,我们先找个能藏身的地方,”他转过脸来对楚河说道:“你小子有两下子啊,看来把我留给你的引火装置一并用上了啊!”
楚河架着陈连长,没有说话,陈连长受了不少的伤,他的小腿上刚刚中了一枪,行动不便,只能由楚河和队员架在了中间往前走,陈连长额头上的汗珠不停的流下,他看着楚河说道:“不是你们来救我,我这条命就就没了。”
楚河抖了抖身子,说道:“要是董大哥是日本人的话,恐怕此时我也和你关在了一起了。”董岩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走!”
众人在泥泞的道路上穿梭,冬天的镇江虽然没有南楚镇那么寒冷,温度却也不低,山路坑坑洼洼,这几天镇江刚刚下过雨,树林里到处都是积水,不时地有几只蚂蟥爬上了众人的大腿,甩都甩不掉。
那小个子男人说道:“过了这个小山头,前面有个村庄,咱们今晚可以在那里歇脚。”他指着远处说道。
楚河极目尽望,除了无边的黑暗,看不见任何的东西,这山里的夜晚可不比城市,城市里多多少少有些灯光可以照亮,这山里可是实打实的伸手不见五指,楚河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泥地里。
走了大半夜的时间,楚河他们终于出了树林,小个子男人在前面带路,董岩停了下来,看了看远处,说道:“郭任,前面是台园村?”郭任回过头来,说道:“董大哥,你来过?”董岩站在了一块大石头上,看着远处的村庄,叹了一口气,说道:“十年前在这里待过一阵子。”
“那你后来怎么走了?”
“说来话长。”董岩说道,“郭任,你带他们先走,我带几个人殿后。”郭任调配了几个人跟在了董岩后面,自己带着几个人走在了前面。
进村子的时候已经大约是凌晨三四点了,楚河看着眼前的村庄,漆黑一片,他们在村子里七拐八拐,来到了一户门前,郭任敲了敲门,大院子里面没有丝毫的动静,郭任回过头来低声说道:“你们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来。”
他绕到了后门,在窗户底下轻轻地喊道:“张叔,我是郭任,开个门儿!”里面传来了动静,不一会儿,前门便打开了,楚河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你们是谁?”郭任从后门溜了过来,说道:“张叔,是我,我们这里有些伤员,想在你这儿歇息歇息。”
那老者缓缓地让开了路,说道:“进来。”楚河跟在了郭任的身后,进了屋子,老婆子点燃了蜡烛,楚河这才见到了一点光亮,只见这是一个颇为贫困的农家,堂屋里竖着耕地用的钉耙,家徒四壁,没有煤油灯,只有一张八仙桌和几张木制的凳子,楚河将陈连长放了下来,坐在了里屋的床上,自己则是坐在了小板凳上。
董岩随后带着几个队员进来了,在蜡烛微弱的灯光下,楚河这才看清了郭任的面貌。郭任个子不高,面色黝黑,淡淡的眉毛上似乎有一道伤疤,脸上洋溢着一股生机与活力。
郭任放下了枪支,说道:“张叔,有没有锅巴什么的可以垫一点肚子啊!”张叔说道:“你等一会儿,我给你们去做早饭。”
楚河他们吃过东西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五点多了,休息了一会儿之后,楚河问道:“咱们现在怎么办?”董岩说道:“陈连长现在的伤势想要做长途跋涉,有些困难,这样,咱们留两个兄弟在这儿照顾陈连长,我们其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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