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着眼睛,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说道,“不仅你们日本人在中国的土地上和我们抢饭碗,国内的大商人更是对任何能够挣钱的机会都是虎视眈眈,从来不肯放过。”
丰田直树嘴巴动了动,仿佛一具机器一般,说道:“张先生,可是我听说您的生意一向是顺风顺水,我倒是很好奇,在南楚镇上,还有谁能够和张先生分庭抗礼呢?”他放下了咖啡,将双手放在了膝盖上。
张启德摇了摇头,说道:“非也非也,丰田先生,我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小本生意人而已,论军队,我没有军队,论人脉,也是少的可怜,能够坐在您的办公室里,那也是您抬举我,您要是不给我面子,我还是照样得抬腿走人,一刻都坐不得。”
“张先生说的哪里话,您一向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朋友,在生意上给予了我们不少的帮助,你又没有通敌,又没有违反什么纪律,我为什么不给您面子呢?”
“丰田先生抬爱了,”张启德翘着二郎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雪茄,递了上去。“我不抽烟,谢谢。”丰田直树僵硬地说道。
“我忘了,丰田先生不抽烟,您看我这脑袋,”张启德假装自责道。“那……不介意我抽?”
“不介意。”
张启德点燃了雪茄,惬意地抽了一口,说道:“丰田先生,刚刚我说了,这是个动荡的时代,单凭一个人的力量,有的时候,是很难在这样的历史大漩涡之中活下来的,您说是不是?”
丰田直树点了点头,说道:“张先生说的有道理,我们都是蝼蚁,被战争卷着走,有的时候的确是身不由己,不过,作为帝国的军人,不论时代怎么变化,唯一不变的,是对帝国的忠心。”
“那是自然。”张启德微笑着说道,“丰田先生对帝国的忠心是谁都不能怀疑的,不过,您也说了,我们有的时候的确是身不由己,在这个时代,有的时候,是朋友,有的时候,是敌人,”他顿了顿,看了一眼丰田直树,日本人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那么张先生是想做朋友还是做敌人呢?”
“那当然是朋友!”张启德立马说道,“丰田先生,我刚刚说了,这是个动荡的时代,您说唯一不变的是对帝国的忠心,这点我不怀疑,也不反驳,可是在我看来,无论时代怎么发展,还有一点也是不会变的。”
“哦?是什么?说来听听?”丰田直树放松了身子,问道。
“钱。”张启德简单地说道,“除了忠心之外,就是钱了,您知道,我是商人,在商人的眼里,除了情谊,就是钱。我也说了,我是您的朋友,作为朋友,我带来了一份礼物,您一定会喜欢。”
丰田直树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说道:“不知道张先生带来了什么东西?”张启德放下了二郎腿,掐灭了烟头,说道:“您一定听说了我之前参与的拍卖会了?”丰田直树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您和您的朋友,在查理斯费南德的公馆里真是一鸣惊人,令人佩服。”
张启德听到他提起了楚河,心中不免有些不大痛快,他正了正身子,说道:“那想必您也知道,那唐三彩里的秘密了?”
丰田直树站了起来,在沙发旁踱步,忽然,他转过身来,说道:“你是说华北四野未来三个月的作战计划?”张启德点了点头,“张先生的意思?”
张启德摊开了双臂,说道:“我的意思很简单,我知道你们日本人很想要,这玩意儿在我手里也没有多大的用处,我也不想还给共产党,只是我实在不知道该给谁好呢。”
丰田直树知道张启德的意思,便说道:“开价,你要多少我都付得起。”张启德笑了笑,端起了咖啡,喝了一口,说道:“我当然知道丰田先生有这个能力,付得起这个钱,这个不是问题。”
“不要钱,那你想要什么?”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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