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时一琪早早地就出院了,赶在顾谨言去门诊楼门诊的这段时间出院的。
她戴着口罩,出了陵城中心医院,门口就停着来接她去记者会现场的保姆车。
陆南箕从车上下来,将后座的车门打开,时一琪上了车,她也跟着她坐进了后排。
时一琪侧着头,从后车窗向外看去,正好可以看到陵城中心医院的大门。
车子启动了,她收回视线,将头摆正,道:;我先眯一会儿。南箕,到了叫我。
说完她闭上了双眼。
陆南箕听着时一琪的声音带着些许疲倦,她看向她,在她的眼底看到了淡淡的乌青被厚重的粉底遮盖,不细看,看不出来。
时一琪昨晚没睡好,因为她昨天从顾谨言那里得到的答案,她想了一宿没睡。
此刻在车上,她刚闭上了双眼,便沉沉的睡了过去,呼吸声都沉重一些。
陵城中心医院到记者会的地点距离不远,只有半个小时的车程。
到了记者会门口,陆南箕看着时一琪睡得沉,也没有叫醒她,她让司机将车开到了侧门停了一下。
直到缪诺的经纪人打电话来催了,她才将时一琪叫醒。
;到了?时一琪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世界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起来。
她这一觉睡得沉,但是睡得不安稳。
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很真实的梦。
她梦到了她还在孤儿院的日子,那段不愿意被她记起的日子。
;嗯,到了。陆南箕看着她现在的状态,从包里拿出粉饼递给她,道:;补一下妆吧!
时一琪点了点头,接过陆南箕递给她的粉饼,重点遮盖了下她眼下的乌青。
等她看着脸上的气色没什么大问题了,她将粉饼还给陆南箕,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拉开了车门走了下去,朝记者会现场走去。
记者会现场,几十名记者将缪诺团团围住。
;请问缪诺小姐,你跟时一琪一直在剧组不合,这次时一琪受伤,是你所为么?
;你对时一琪是不是怀恨在心?为何下这么重的手?
;你是不是嫉妒时一琪?
……
记者的问题宛如机关枪一般朝缪诺射来。
缪诺站在台上,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吊带裙,微卷的长发挽了一个小包子束在脑后,额前留了两束卷发修饰脸型。
她手里拿着话筒,两眼坚定,丝毫不畏惧,;我跟时一琪在剧组确实不合,但是……
缪诺话还没说完,便被一名记者打断。
;那你承认时一琪受伤是你有意为之么?
缪诺看向打断她说话的那个记者,一张脸立刻黑沉起来,她加大了说话的音量:;我跟时一琪在剧组确实不合,时一琪受伤也确实因为我。
但是我要明确的跟你们这些记者说清楚,时一琪是因为救我才被吊灯砸伤的。
如果她没有及时推开我,那么那个吊灯就会砸中我。
请问我脑子有病?设计让我的对头来救我?
说道最后,缪诺的声音基本上可以说是吼出来的。
缪诺一直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给时一琪使绊子的事情她从来没有隐瞒过。
她讨厌谁?喜欢谁?全都可以从她的脸上看出来。
但是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她不会给任何人背锅。
她哥缪凯跟她分析过,说有人想让她跟时一琪互相残杀,坐收渔翁之利。
她偏不让那人如愿。她一定会将她从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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