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什么了，等我平静了之后才说道，“我已经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弄好了，可以离开这里了，你也准备一下。”

    说完他起身出去了。

    我抹了把脸，强行打起了精神来，不管怎么说，能出去也是好事，算是了却一下在外面的心愿。

    小绿自顾自地飞到了我兜里，乖乖待着没有动，看到这行为，我忍不住笑了，就算没有了以前的记忆，这习惯也没有改变，就好像我们还能回到那时候一样。

    最后我们一同站在了围墙旁边，看着前方那片暗沉的水，一时间谁都没有吭声，要迈过这道坎，似乎特别难。

    我深呼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走，再耽误下去也解决不了什么。”

    说完我偏头看了一眼身旁的老头，才发现他脸色和身体都僵硬的很，浑身紧绷着，紧张又不安，目光也不知道在看哪里，没有焦距似的。

    这模样吓到了我，我还以为他魔怔了，“你没事？”

    好一会儿他才艰难地摆摆手，“没事，你走你的，不用管我。”

    于是我踏出了那一步，开始奋力往前游，这回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有窒息感，有水压过来的沉闷感，叫我只想一口气游到水面上。

    不过我还顾及着身后的老头，虽然他身手矫健，但毕竟年纪很大了，又需要别人拉一把，所以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

    正当我回头往后看的时候，才发现他离我很远，在水里只剩下一个模模糊糊的小点。

    我的速度已经够慢了，而且也就几分钟没回头看而已，怎么距离就拉开这么远了？

    我不放心，赶紧调头往回游，好不容易游到老头身边，才看清他满脸发紫，浑身颤抖着，仿佛随时都能窒息而亡。

    但又不仅仅这么简单——像是陷入了某种梦魇中，无论我怎么叫他，他都没有任何反应，只兀自挣扎着，喉咙里溢出一声声痛苦的呻吟。

    我也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激烈，便打算强行把他带出去，结果在我刚碰到他的时候，他就直接一拳打了过来，要不是我反应快，估计要当场被他揍晕。

    他身手那么厉害，正面硬扛的话我完全遭不住。

    无奈之下我只得往后退了一些，碰又碰不得，劝又劝不住，这下该怎么办？

    他能留在这里这么长时间，执念深到我无法想象，所以也该料到想要拉他一把有多么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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