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归在外面等了一个小时,见浴室没有动静,她试着开了浴室,发现浴室门没锁。
“我进来了?”她扬声道。
里面还是没动静。
她推开浴室门一看,发现苏途还以原来的资势站着,像是石化的柱子,一动不动。
她最近也领教过了苏途有多固执,但她没想到,让他洗个澡而已,他还能抗拒成这样。
一时间她火了:“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不管你了。我不是你的医生,你是死是活跟我没关系!”
她说完,甩门而去。
施雯见童归气冲冲地回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苏途把你惹毛了?”
童归一口气堵在胸口:“我懒得管他的死活了。”
她没心力去照顾苏途。她还要选歌,练歌,还要改编,哪有那么多时间跟苏途耗?
施雯知道童归的脾气不算好,但也不至于太差,这回应该是真被苏途气倒了。
半小时后,她去控了苏途家的门铃,发现没人应门。
又半天时间过去,她再去按了一次门铃,发现里面还是没人应门。
最后她从童归的手机里翻出钟景的电话,问钟景有没有苏途家的钥匙。
钟景却说要陶丽珍那边才有钥匙。
施雯把这件事跟童归说了:“我知道你心里很呕,可苏途现在的情绪不太正常,如果惊动了苏夫人也不大好。不如你去探门铃试试,或者苏途会开门。”
童归冷冷一笑:“他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施雯小声嘀咕:“他真要出了事,最难过的还是你。”
童归在意苏途而不自知,偏要嘴硬。
童归心说苏途出事她难过什么,简直莫名其妙。
但她还是顾及陶丽珍,因为知道苏途是陶丽珍最看重的人。苏途如果有事,陶丽珍出会受到刺激,陶丽珍身子骨不好,又是她那么在意的人。
最后童归去按门铃,苏途还是没回应。
就这样僵持到晚上,童归也终于有点怕了。
苏途家是密码门,请开锁匠都没用,除非惊动陶丽珍。
她横竖睡不着,索性站在苏途家门前试着按下密码她的生日数字。她本来也就一试,谁知门真的开了。
她错愕片刻,赶紧进了苏途家。
客厅一片漆黑,她开了灯,厅里没有,她再跑到浴室门口,就见苏途还以早上的姿势站在原位。
她心一紧,冲过去喝问:“你是不是疯了?!”
怎么会有这么固执的人呢?他是人,不是物件,怎么可能站这么久一动不动?
苏途依然不动,童归只好到他跟前,想扶着他往外走:“你慢慢走,先活动活动筋骨,别又晕了。”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久半点不动弹?简直是非人类。
苏途依然不动,像是一具失了魂的木偶。
看到他木然的表情,童归眼睛刺痛:“你倒是说句话啊。我错了还不行吗?如果你心里有怨气,你就打我骂我,但别跟自己呕气。”
她扶正苏途的脸,逼他正视自己:“我是童归,你看清楚,以后我什么都让着你,好不好?”
苏途还是不动,童归见状,只好把施雯叫了过来,两人合力,费了全身的力气才把苏途搬到沙发旁边。
“你站太长时间了,身体动弹不得,先慢慢坐下,我帮你松松筋骨。”童归觉得,自己这辈子最温柔体贴的时刻也就现在了。
苏途这时终于有了反应,他眨了眨眼,乖乖坐在沙发上。
当他看着童归蹲在他身前,帮他捏手臂和腿时,他游离的魂魄终于归了位。
他看着她毛绒绒的脑袋在他胸前,像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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