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踏实了,有了底气了,心里自然就会充满了自信,充满了阳光和希望。 是啊,平民百姓的年味就这么简单、温馨和美好。其实生活中的不少事情,也是这么简单的,只要有了一份信念,有了一个目标,有了一种期待,苦也会变成快乐,累也会成为幸福! 第二天是农历腊月的二十六。 “二十六,杀年猪,割年肉。”这是农村里面特有的一种风俗习惯。 其实在农村,从过小年开始,到正月十五过元宵,每天做哄么,都有一个顺口溜的,也就是每天要做的事情的规范。 在农村,一过小年,只要家里完成了上交食品站的一头派购猪任务,如果家里还养有肥猪的农户,只要经过批准,缴纳了屠宰费防疫费,就可以在小年之后、除夕之前杀年猪了。没有年猪可杀的农户,就割年肉,备够过年的用菜。 杀年猪可是一件很大的事情。自家屋里的人,大队小队干部,那都是要请来的。当然,还有那个杀猪佬,那是非请不可的。没有杀猪佬帮你杀猪,那猪你还真的杀不死。 一般每个村子都有一到两个杀猪佬,有人请的时候就帮别人杀猪。 钟国正家里除送了一头派购猪给食品站,还多养了一头猪。多样的猪虽然不是很大,但也有一百二三十斤毛重。那时候,食品站收购派购猪时,猪的重量要求最低不得低于118斤毛重。达不到118斤毛重的猪,食品站是不会收的。 天还刚刚蒙蒙亮,钟国正的父亲就起床叫全家人了。 钟国正一家人刚刚起床打开大门,五六个堂伯堂叔和堂兄弟就来了,那个讲好的杀猪佬也拿着一把尖尖的杀猪刀赶来了。 “大爬锅在烧水没有?”杀猪佬一进门就问道。 “正在烧,要冒水泡了。”钟国正的大弟弟、在寒江师专读大一的钟国大答道。 “装猪血的脚盆洗干净了没有?”杀猪佬继续问道。 “昨天就洗干净了。”钟国正的父亲答道。 “挂猪用的楼梯呢?放猪的门板呢?有没有挂猪的挂钩?”杀猪佬再次问道。 “都准备好了。”钟国正父亲马上答道。 “走,那就一起去把猪赶来。”杀猪佬一挥手,就带头向猪栏的方向走去。 钟国正父子、堂伯叔、堂兄弟一众人,就跟着杀猪佬,有些小浩浩荡荡的向猪栏说笑着走去。 不一会儿,大家就来到了猪栏,两个人扯着猪耳朵,一个人扯着猪尾巴,其他的人就走在猪的两边,将一头一百二三十斤的生猪围赶着,朝家里走去。 把猪牵赶到大门前的空坪上,那里早已摆好一张专门用来杀猪的扎实的宽木凳。 七八个年轻力壮的农民们,随着杀猪佬的一声“要力”得喊叫,一起发力,转眼就把这头一百二三十斤重的猪,抬到了宽宽的木凳子上,然后死死地按住猪,不许它乱动乱舞。 杀猪人左手拿一个铁钩,牢牢地钩住猪脖子,控制住猪不乱动,右手拿着杀猪刀,对着猪脖子,恨恨地一刀就杀了进去。顿时,猪血便顺着刀口喷流到早已放好的盆子里。 猪的吼叫声从大到小,慢慢的就没有了声音。声音没有了,猪血也流干了,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一头猪,瞬间就成了一头名副其实的死猪,摆在那长凳子上一动不动了。 几个人就将猪抬到脚盆里,开始用单子舀开水一单一单地烫猪毛。烫猪毛是一个技术活,温度低了猪毛烫不脱,温度高了猪皮烫坏,猪毛更难搞干净。毕竟猪毛很硬,谁都不愿意啃一嘴的猪毛。 猪正身上的毛相对好弄一些,最麻烦的就是猪头和猪腿上的毛。不过杀猪人就是杀猪人,只见他拿着一把锋利的刀,三下两下,像个剃头师傅一样,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把那满是猪毛的猪头,刮得干干净净了。 把猪毛刮干净之后,一头白白胖胖的生猪,就真的成了砧板上的肉,摆在了大家的眼前。 接下来就是切猪头。 很多人没有吃过猪头,不知道猪头好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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