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想想, 是你的父亲?母亲?还是兄弟姐妹?”他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一点也没有悔恨和懊恼的样子,他甚至是有些得意, 仿佛若是能见到将自己折磨到这般地步的仇人, 她流露出的一丝的痛苦与难过,也算是他获得了一场难得的胜利。这世上真就有人,将恶诠释成了如此理所当然的模样。
“你的地道为什么不去?”叶青也深谙战前交锋这一套, 她回问了过去, 眼中含笑:“莫不是发现入口被填平了?”
天公子的一张脸就扭曲了起来, 他现在还记得自己方才几次扳动机关也没能打开入口,结果发现中间的某处“环节”早就被人彻底断开的愤怒,他愤恨出声:“我就知道是你!!”
“当然是我, ”叶青慢慢道:“本来我是没准备在这段时间里发难的, 因为你就像是一个鹌鹑一样,一日又一日地躲在这给自己塑造出来的安全屋里, 嘴里说着要用天宗来统治江湖,结果过去了几十年, 也没敢让这天下人知道你的名字……”
她背负一手, 身形潇潇肃立道:“那样的话,说不定等到我将你团团包围了,你都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
“住口!”天公子口不择言道:“你说的那已经是不能动弹的死人!”
他喘了口气,为自己被这样小看而恼火, 但他却偏偏对眼前这人没办法。他此一生, 都不曾遇到过这样让他束手无策的人,一般来说,只要稍微惹得他不平,那人就不用再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他恶狠狠地打量着这依旧陌生的敌人, 他试图从她的衣着习性中猜出她的身份:“你不可能和这个地方毫无联系,山庄里的地道是除我以外再也没有人知道的秘密,当初砌造的石匠们我也早就将已经他们杀了,你埋伏进来的人是谁?红樱绿柳,不,他们是被你杀了的,其他人,不不,其他人太蠢了点……”
叶青叹气道:“你猜不出来的。”
又是这种!这种怜悯的、讽刺的、嘲笑的、鄙薄的语气……啊啊啊啊,天公子面上红润起来,他眼中忽而出现了一种奇怪的光,这光连带着蔓延到了他手里的割鹿刀上,让他的出手犹如带上了一抹凄厉冷血的锋芒。这刀光从天而降印入到叶青的眼帘里,天公子绝杀而来,天空、大地、山崖,一切的一切,都好像从叶青的眼中消失了……只有这一缕刀光占据了她整个的心房。
叶青本不该动的,因为她已经被某种无形的势给锁定了,这周围的一切全都背叛了她,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刀砍入她的脖颈里……下方紧紧赶来的两人疲惫的眼里看到这抹刀光的时候,就像是看到了地狱里呼啸来索命的恶魂,一时间竟被骇得完全不能动弹,明明这一招根本就不是冲着他们的方向而来。
他们之所以能够如此赶得及,是因为他们双方之间开始互相帮助起来,萧十一郎有着狼的耐性,他对于内力的运用的效率是冠绝这整个江湖的,而连城璧又有着遍布此处地界的人手,他们一位指导另一位要如何去节省力量,另一位又为他们二人提供了最珍贵稀少的补充的丹药,双方互依互助,才能够为自己再续上最后的一波。
但叶青却不可思议地动了。在一片思维的静止当中,她衣衫仿佛带风,连飞快往后退的姿势都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优雅从容,她往后仰头,红色的刀芒从她冰色的面具上险之又险地飞去,有人似乎听到了那寒冰的面具“咔嚓”裂开的声音。
但它终究没有掉落下来。叶青闪过后抬剑刺撩,她的动作也是十分惊奇的慢,就好像这片的时空特意为了他们把时间放缓了一样,可萧十一郎和连城璧知道这不是,是他们的大脑陷入了一种奇妙的混沌的状态……叶青反手就要刺入天公子的胸口,她刺进了一道残影,天公子螺旋一样旋转着离开了原处,他收回了刀,等再落地的时候,就是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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