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斜坐着一个身穿白袍的人,衣衫松垮,看起来是个懒散不修边幅的人,只是坐在那喝酒。
要知道,在这的一个位置就是足足有一百金。这笔钱,足够平常人家吃上一年。
不由得有人多打量了杨皓轩几眼,竟然让杨皓轩在人群中看到了几个熟人。
袁胤和崔源,真是有缘啊!
杨皓轩的思绪不由得飘回了孟秋宴上,第一次见荀彧时,荀彧那个小夫子的模样,谁能想到一年后荀彧这小子竟然能和自己一起来逛青楼。
袁胤心有所感,猛然抬起头,和杨皓轩的视线在空中相撞。
卧槽!杨勇这厮怎么在这?袁胤脸色大变,碰到杨勇他从来都没有过好事儿。
“袁兄,你怎么了?”崔源见袁胤兴致突然冷淡了下来,开口询问到。
袁胤手指颤抖的指向了窗边,崔源顺着袁胤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眉头紧锁。
杨皓轩举起了手中的酒杯,遥遥一敬,随后轻叼着酒杯,饮尽了那微甘的酒水。
崔源的脸色铁青,冷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真是出门没看黄历,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他。
杨皓轩微微一笑,没有在意,饮尽一杯后,便回过了头,继续呆呆地看着窗外。
“崔家公子上诗一首。”
一个小厮站在高台上朗声念道。
“洛阳岁末初飞雪,倩影绰绰雪白头。不见春色催人老,盖是相思使人愁。”
算不得好诗,或者说是诗都是抬举了他了,这种场合可不比人情世故通达的孟秋宴,并没有旁人的叫好声。
杨皓轩心疼的摇了摇头,可惜了这二百金。
可惜那人却是全然不知,洋洋自得地站在那,翘首期盼着高台中的人影,还不屑的扫了一眼窗边。
良久见亭子中的人影没有反应,崔源脸色难看的坐了下来。
随着第一首诗的送上,接二连三的,开始有诗在高台被小厮念出。
总体上说是比第一个人的好上了不少,但是那亭中的诗儿姑娘始终没有说什么。
不知不觉,已经是一半多的人都已经送过诗了。
郭嘉还没有写完,或者可以说,一句都还没有写出来,拿着笔,就是一个字都没有写下。
郭嘉抓着头发,写诗不是自己的强项啊,与其滥竽充数贻笑大方,不如不写。
郭嘉眼角的余光突然扫到了坐在窗边已经喝的微醺的杨皓轩,心中一喜。
七步成诗?痴情男子用情颇深?
杨皓轩虽然写出的诗词不多,但是每首都是传世之作。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情真意切。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体恤民情。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的金戈铁马。
“花自飘零水自流,此情无计可消除。”的柔情似水。
郭嘉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满怀期待的看向杨皓轩:“皓轩兄救我!我实在是没有灵感啊!”
杨皓轩闻言一愣,用迷离的眼神看着郭嘉哀求的神色微微一笑,郭奉孝有求于我,我当时不能推脱。
情诗吗?也罢,随便背一首便是了,杨皓轩想着,淡淡地开口念道。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杨皓轩的声音不轻不重,堂中本就安静,所有人都听了一个明明白白,就连坐在稍远处的诗儿姑娘,都听了个清楚。
诗这不像是一首诗,格式和断句都不对,反而更像是一曲乐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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