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印象里,穆起寒一般和我说这种暧昧不清的话,要么是喝醉了,要么就是故意调侃我,可是他现在就这样安静地从背后抱着我,在头脑清醒的状态下说出这般伤感的话,一时间竟然让我感到不知所措。
我的大脑一汪空白,心头堵了几丝莫名的火气,本想用袖口抹掉穆起寒残留在我侧脸上的唇息,但他抱得我太牢了,我只能浑身僵硬地杵在原地,任凭穆起寒这样从背后圈抱着我。
见我被他锢得动弹不得,穆起寒便将唇瓣重新覆在我了的耳后,携着满腔的委屈闷声道:;此后锦书休寄,画楼云·雨无凭…皇子妃,过了明天,本君答应你不再会纠缠着你不放,一定会把你完完整整还到那狼人的手心里。
所以皇子妃,就当是逗本君玩玩,骗本君一次,说你刚刚是吃了本君的醋,才对本君发火儿的……
穆起寒这个男人,昔日在欢场中流连作乐惯了,作弄姑娘的痴心也是惯了,眼下他能对我说出这些恬言柔舌的话来,我转念这么一想,似乎也那么不足为奇了。
为了能让他赶紧放开我,让我早早回房休息,我只好顺着他的意,妥协道:;好好好,我是吃醋了,吃你三皇子穆起寒的醋了,才会吼你去抱你那些莺莺燕燕的。
;真的吗?
穆起寒这孩子一般的问题,差点儿都把我给逗笑了,这不是他让我配合他这么说的吗,怎么现在还反问起我来了?
不过我也没纠结,脱口答道:;真的。
穆起寒听我这样回答他,他似乎心情一下子就明朗了起来,在我的脸庞展颜一笑:;好,足够了,本君相信你!那就这样啦皇子妃,本君,放手了~
随着穆起寒的话音落下的,还有他牢牢环抱在我身上的双臂。
在他彻底放开我以后,我愣了半晌,待我向穆起寒回过脑袋时,看到的是穆起寒他已经背过了身去,正甩着两条宽袖,翩翩然地哼着小曲儿朝门外大摇大摆地离去了。
……
翌日清早,虚空还未完全亮透。
穆起寒就跟没长手似的,又是习惯性地一脚踢开了我的房门,锦被一掀,就将睡意正酣的我从床榻上拎了起来。
;起床了皇子妃,给本君打理得帅气一点儿,让全城的百姓都好好瞻仰一番本君这个倾国倾城的未来城主。
也不知道是我做梦呢,还是穆起寒说梦话呢,不过今天确实对于穆起寒来说是他期盼已久的日子,当然也是我即将恢复自由的日子。
过了今日,我在孽龙城这稀里糊涂背负上的使命就算完成了,离开孽龙城后,我也该回到我的生活、我的正轨,去凡间谋生了。
一半欢喜,一半也是忧忡。
洗漱房里,我细细腻腻地用珍珠粉混合着珊瑚泡沫洗漱了一番,回到寝房的梳妆镜前,我又对镜画黛涂眉,用靓丽的桃色眼脂涂了我很少会去涂的桃花烟熏妆。
双唇反复细致地抿上正红色的唇脂,不料却被一旁的穆起寒嘲笑我是不是吃了死耗子?
我白了他一眼,看他眼前这嬉皮笑脸的一副痞里痞气的模样,我甚至开始怀疑昨日从背后抱住我、对我说那些听上去剜心痛楚的话的人,真的是他吗?
这会儿的我正抬着两条胳膊,艰难地对着镜中的自己,往头上半挽的发髻中插着各种金簪玉步摇,穆起寒终于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从礁石凳上一跃而起,走到我的后方将我手中的发簪夺过来,替我别在了发髻里。
;不是本君说你,你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的给谁看呢?母亲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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