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宁石化,在原身的记忆中翻了翻,还真发现了自己站在茶楼上冲九阿哥扔荷包的画面,顿时想一头撞死,只得狡辩道:“我说的是平时与九爷也没少出街啊。”
“福晋,偶尔一两回出行,这些女子上哪儿得的消息?今儿可不同,九爷封了爵又要去赴任的消息早传遍了,可都在这儿守着呢。奴婢给您备了茶水点心,一会儿你可得使点儿力气,把这荷包扔到九爷怀里才行。”
说着还掏出了四个色泽不一的荷包,上头清一色的绣着鸳鸯戏水。
婉宁嘴角抽了抽:“你准备得可真够全乎的。”
“那是。”初晴骄傲地扬了扬小脑袋。
看得婉宁想打人,还丢荷包呢,她没丢把剑过去就不错了。
跟婉宁惯吃的点心比起来,这茶楼的只能算差强人意。但婉宁一大早就起来送九阿哥出门,到了这会儿还没用早膳,自然就不嫌弃了。
茶足点心饱的时候,几个小丫头兴奋起来:“福晋快看,九爷来了。”
其实不用提醒,婉宁也已经听到了整条街骚动起来的声音。
婉宁忙探出头去,便见九阿哥骑在高头大马上远远行了过来。如果忽略街道两边使命冲他招手的姑娘们,这一行人压根儿就不像二品大员出行,想像中百官相送,百姓夹道的盛景一概没有。整个队伍就稀稀拉拉的三十来人并两辆马车。九阿哥一脸威严,眉峰微微蹙起,一副不胜其烦的模样。
可这并不减损他的美貌,不知打哪丢来的荷包和绢帕时时从两边窗户落下,婉宁甚至听到了痴痴的笑声。
“天哪,义郡王好俊啊,”
“貌比潘安已经不足以形容了。”
“好在我今儿在这早茶,不然岂不错过了,义郡王看我快看我?”
“啊,他看我了,好幸福。”
“呸,义郡王方才明明看的是我。”
......
婉宁一头黑线,不是说清朝崇尚汉学,女子都特别坚贞吗?怎么还有当街垂诞男色的?还有那个笨蛋,知道自己招人不知道躲马车里去吗?
便在这时,某个笨蛋似乎感应到了她的怨念,抬起了头。
隔着至少三十米的距离,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胤禟抬了个笑脸,冬日的暖阳斜斜照射在他的脸上,为他的笑容渡上了一层微光,顿时又引来了另一波的尖叫。
越发多的女子小玩意飘向九阿哥,眼尖的婉宁甚至发现了一件水红色的肚兜,顿时无语凝噎。
这比传说中掷果盈车的画面可有冲击多了。
初晴已经骂开了:“哪来的狐媚子,居然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儿来。福晋,您别气,这般孟浪的女子不是暗娼便是寡妇,这样的女人才入不得九爷的眼呢。”
婉宁无语:“初晴,你哪只眼睛瞧见我生气了?”
你不气?“
“你不都帮我气完了吗?
初晴:......
她一股脑儿的将荷包塞到婉宁怀里:“福晋,快扔。”
“才不要。”当街跟一群女人抢老公,这也太跌份儿了?婉宁作势要将荷包还回去,却听白露到:“来了来了,九爷就要到楼下了。”
婉宁动作一凝,初晴瞅准机会推了她一把,手上玉粉色的荷包便呈抛物线飞了出去。
她忙扑到窗边,不错,扔过头了,荷包着陆的点大概会在九阿哥前头。她顿时松了口气,结果九阿哥却突然飞身而起,伸手抓住堪堪落下的荷包又落回了马上。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街道上女子的尖叫声差点掀翻了屋顶。
在这一片尖叫声中,胤禟抓着荷包冲她扬了扬手,然后珍视地放进了怀里。
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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