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抚须而笑,这种背后大佬全力支持的差事着实办得顺手。
而九阿哥与他想像中来此渡金的纨绔亦全然不同,他是真心为百姓做事的,更难得的是还不怕苦累,自己跟着他立功不难,好生办差,回京后加官进爵肯定不在话下。
当初他过了不惑之年,却屡试不第,对前程早已不抱希望。
后来被皇上拨给九阿哥,他本以为只是到西安只是走个过场,给九阿哥渡金的。却不想反而能真正为百姓做些实事,便是此生都不能中举,他也无憾了。
赶在婉宁向他辞行之前,九阿哥过去传达了秦先生的意思。
婉宁沉默了好一会儿,应了下来。公事私事,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轻的。更何况她只是失恋了,并不想寻死。万一落到青帮手里,会被用来威胁九阿哥不说,她的名声也玩儿完了。
为了不给皇家蒙羞,她即便不一根白绫吊死,也只能青灯古佛过完下半生。
这万恶的封建社会,对女人就是这么残忍。
九阿哥见她应下,大大地松了口气,想着复合在望,毕竟自己总不能一直睡书房嘛。
哪知她后脚就让初晴把后院的晴雪阁收拾出来住了进去。眼见这场冷战看不到尽头,九阿哥即使心头有愧也没了耐性,心想爱咋咋滴,索性将自己全心投入到公事中去了。
婉宁是个很能宅的人,如今自认失了恋,就更宅了。
除了必要的公事,她都将自己锁在屋子里,只在晚饭之后在院子里纳会儿凉。最初的痛过了之后,她已经学会掩藏自己的情绪。前世父母早亡,在无良叔婶手下讨生活的她早已学会了为自己筹谋。
只是失恋而已,比起前世的艰难又算得了什么呢?做人不能太矫情。
几个丫环看着都愁,这要把自己关出毛病来可如何是好?偏偏婉宁油盐不尽,任她们嘴皮磨破了也照旧我行我素,每日里看书练字,瞧着反而比之前更逍遥了几分。
着人密切关注着她的九阿哥郁卒不已,心情越发不好起来,身边伺候的人个个都提着一颗心,生怕哪里伺候不好就得挨一顿板子。连金明都不敢往他跟前凑,心情不好的九爷踢人的力度可没平时那分寸,一不小心挨实了,他半天都缓不过神来。
唉,两位主子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啊?再这样下去,他们这些下人可就快没活路了。
这日天气晴好,天字码头上,许多天不曾有过好脸色的九阿哥可算是露出了笑容,他亲爱的十弟到了。
领了一大堆人在码头上列队欢迎,力求让十阿哥感受到何为宾至如归。
远远地见着官船的标志,九阿哥的笑容越发灿烂。一等老十踏上码头,兄弟俩便热情地抱在了一起:“九哥,你没在京,弟弟我去得意楼吃饭都不香了。”
“放心,到了西安,九哥一样请你吃饭,船不好坐,晕船不?”
“开始两天还真有些晕,不过缓过来就好了。倒是诺敏,每日里头兴奋得很,比爷适应得还好。”
九阿哥这才看到老十背后的诺敏,不由有些讪讪:“十弟妹怎么来了?这可不是来游玩的。”
“九哥你这就不对了啊,你不也把九嫂带着嘛,怎么能只许哥哥放火不许弟弟点灯?”
“这不是担心十弟妹的安危嘛,青帮那群王八羔子可不是省油的灯,光刺杀都不知道安排多少回了。”
老十登时大怒:“反了天了,看爷怎么收拾他们,九哥,你没受伤?”
“之前受了点轻伤,不过早好了。唉,别在这儿干站着啊,九哥早在府上摆好了接风宴,正等着你们来呢。”
“那快走,在船上前几天还好,后头几天除了海鱼还是海鱼,吃得我都快吐了。先说好,今儿晚宴上可不许再出现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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