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伤的九阿哥缠婉宁缠得紧,一小会儿没见着人就发脾气,吃饭喝药更是必须她在旁边看着。
当然,如果她愿意投喂的话,这两项事务他就会无比配合。
九阿哥扮弱撒娇装可怜轮番上阵,逮着机会就跟婉宁表衷心。本质是颜狗的婉宁对着他那张漂亮的脸,渐渐地就没了招架之力。高高竖起的城墙在他刻意的撒娇卖痴下快速崩塌,如今就只剩一层薄薄的墙皮了。
怪道古人常言烈女怕缠郎,九阿哥这么个缠法,她哪里招架得住?
感受到他的软化,九阿哥这个得意的啊。
十弟那粗人出的主意是让他演一出英雄救美,然后两人被困某、处,再中个媚香什么的。夫妻嘛,床头打架床尾和,滚两次床单自然就什么隔阂都消了。如果能幸运地一次怀上,父凭子贵,这媳妇就跑也没法跑了。
九阿哥嫌这法子太下作,最终还是改良了方案。
英雄救美就免了,媚香什么的瞅着合适的时机倒可以用用。
如今看来,苦肉计效果甚佳。在婉宁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嘴角直接咧到了耳根。计划的第二步可以安排上了。
乘船北上,经过七日的颠簸,老十总算回到了暌违已久的京城。
康熙高兴不已,在乾清宫里召见老十,又是留饭又是留宿,将西安发生的事儿问了一遍又一遍。
每一遍听着都无比大快人心,将老十和九阿哥大大地夸奖了一番。可这番满意的夸奖落到实际上,却只剩下些许贵重物件和一万两黄金了。九阿哥比他好点,黄金有两万两。
至于加官进爵,康熙连提都未提。
老十犹如被人当头浇了一瓢冷水,透心凉。
他就算了,毕竟只是带兵去镇压而已,算不得多大功劳。可他九哥呢?从算计漕运开始,哪一步不是担了巨大的风险?反清复明的组织哪哪都有,可这么多年,又有谁能说剿就剿。
如今陕甘一带反清复明的声音绝了迹。他还了运河一片通畅,商人赞誉一片,就连税收都涨了。
这么大的功劳,皇阿玛居然用银钱打发了。
笑话,他九哥缺这点钱吗?
要不是在西安时,九阿哥给他打过预防针,他早就冲到乾清宫找康熙理论了。
太子将那边搞得一团乱,没受半丝惩罚。九哥劳心劳力,得的那点子嘉奖跟打他脸没半点区别。这心明显都偏到胳肢窝去了,文武百官瞧着这风向,对太子立刻亲近了不少,老十在家里砸了一堆的家具。
他在家里发火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康熙的耳中,康熙颇为欣慰:“胤誐居然没冲过来寻朕理论,着实成长不少。”
梁九功有些奇怪:“皇上,十爷在家里骂您偏心,您不生气吗?”
“他当着朕的面都敢掀桌子,背后嘀咕一句算什么?”
“皇上,奴才不明白,九爷这回不应大肆嘉奖吗?”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少年得志并非是什么好事儿,这两个不孝子且还有得磨呢。”
老十还理解不了康熙的苦心,只得安慰自己,九哥好歹求仁得仁了。当然,逮着机会,他还是狠狠阴了太子一把,这口气不出,到过年都甭想顺过来。
而远在西安的九阿哥对爵位半点都不在意,正满脸堆笑地吃着碗宁喂过来的小馄饨。一边吃,一边用桃花眼情意绵绵地看着婉宁,看得她气不过摞了碗:“你到底还要不要吃?”
“这不是在吃嘛,婉宁,你饿不饿?爷也喂你吃一个好不好。”他伸手去接勺,却被婉宁一把打开:“马无夜草不肥,大半夜的吃东西容易发胖。”
“胖点不更好嘛,瞧你都瘦成什么样儿了,爷瞧着怪心疼的。”
“好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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