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0点，西山机械厂炼钢车间边上的一个废弃屋子里，由于没有电灯，苏长空他们点着油灯，吃着冷馒头，喝着热水开始商量接下来几天的计划。

    “老莫，你跟厂里关系好，你明天把这段时间炼的钢，全部收集起来编号，最好是跨度时间长一点。”苏长空边吃馒头别说。

    “这点好办，西山机械厂炼的钢多半是自己用，都在仓库里都有编号我一查就能查出时间来。”莫小聪道。

    “这样就好了，时间跨度越长越好了，这样才能保证我们分析的准确性。”苏长空咽得不行，又喝了一口水，又对袁富贵说，“富贵明天咱们去取样完成后，你就跟老莫去查一下炼钢车间的原料，像铁矿，烧矿是那里产的，最好能取点样品。”

    袁富贵难得的没有说话，要是平时他可是说不完的话，今天他只是点了点头，嘴里啃着馒头，连水都不喝。

    莫小聪有点看不下去了，“老袁，你到底犯多大错了，今天由于专家太多，不能安排你们去厂里的招待所，可是好歹我小舅不是给咱们安排了单间的宿舍，你也犟着不去，晚饭也不去食堂，就让我拿一点馒头，现在好了吃馒头，水也不喝，听我的，要不咱们回宿舍匀住，我再叫人搞点好吃的。”

    袁富贵还是摇了摇头。

    莫小聪一看自己是劝不动了，赶紧向苏长空求援，苏长空也是摇了摇头。

    第二天，天一亮，几人就从昨晚铺的地铺上爬了起来了，直奔仓库。

    “老莫，这西山机械厂规模可以啊，这仓库居然在山体里，这仓库里少说也有几千吨钢材？”苏长空道。

    “长空，西山机械厂算上家属有上万人，要是没这点规模怎么养活，再说了，前几年厂里还准备上一个特种钢生产线呢，只是计划取消，买回来的设备都在另一个仓库吃灰呢！”莫小聪道。

    “特种钢？”苏长空立马来了兴趣，他在想，“自己不正是想找一个做冶炼试验的地方嘛，这不就来了？”

    于是苏长空问，“这些吃灰的设备有那些啊？”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只是听说前几年不是大搞74计划吗，西山机械厂的上级也就是秦川航空发动机厂就借着机会想自己搞钢材，于是就借着这次机会进口了一批二手的特种钢生产线，价格倒是便宜，可运到西山机械厂一看，居然是一套用来做实验室生产线，一炉钢还不到一吨，而且大家也知道怎么操作，所以就闲置了。”莫小聪道。

    所谓74计划，是在74年，搞的一个大规模引进西方技术生产线的计划，该计划奠定了国内新的工业基础。

    “这设备不是为了量身定制的吗？”苏长空暗道。

    前年天大量的技术引进，很多工厂觉得要是不引进一点什么，就显得厂子的实力不行，加上又没有引进的经验，结果就是看一眼就卖下来，结果运回来又不实用，而且吃了亏之后，又怕说出去会被人笑，只好吃了这个哑巴亏。

    由于仓库不能拉电，切割机不能用，不过这难不到苏长空，直接让莫小聪领了3把钢丝锯和一盒锯条，几人就在仓库里从钢铁，钢管，钢棒上一点一点地把样块给锯下来。

    硬是把一盒锯条锯完，苏长空他采集了上百块各个时间段生产的钢材，莫小聪和袁富贵两人走路时，双手已经不听使唤了，不停地随着身体的运动而摆动。

    下午，莫小聪和袁富贵一吃了午饭就跑了，因为接下来的金相试样也是手上使劲的活。

    这恰恰是苏长空最愿意看到的局面，因为他不想让莫小聪和袁富贵看见他这次做的金相试样，如果是按平常的方法，这些试样至少要10来天时间才能分析完成，可是现在苏长空有了底气，那就是前几天他教袁富贵做金相试样得的声誉值。

    苏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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