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氏和善秀还住在六夫人院落旁边的小院。这院子之前是善秀姑姑住的院子,后来六夫人住了六老夫人住的主院,这院子也就闲置了。
善秀是祧子,即便是小王氏怀孕了也不可能和小王氏一直都住在一起,会引起家庭矛盾的。
他的妻都是正妻,和一个大家庭里的妻妾同室不同,他的妻地位都是平等的,拥有一样的权利,他不可以偏帮任何一位妻。
我实在不能理解善秀这种畸形婚姻是怎么维持的,不清楚他如何处理妻和妻之间的各种矛盾。单从二娘子能在小王氏怀孕后很快也怀上这件事上看,二娘子是家庭内部角逐中的胜利者。反之,大王氏没有怀孕,有着不可言说的苦楚。
当然,这种苦楚不可能是大王氏一个人的,纵然是已经怀孕了的小王氏,也不见得就能比之好过多少。
小王氏拉着我的手又是高兴又是难过,唧唧歪歪的想要掉眼泪。
;翁主,我好想你啊,你咋才来看我?
这话问的我哑口无言。
你一位外表比我还大的妇人,让我怎么像安慰小妹妹般的安慰你啊。再说我的内里是百年的狐狸精,算是狐狸精的幼兽期,能接触的人有限,根本不会哄人啊。
可看到小王氏躺在床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我又不忍心不安慰她,再扮演不了知心大姐姐的角色,也硬着头皮说:;别哭!六娘子,你可千万别哭,千万不能哭!这万一要是因此引起了身体不好,我下次就不好意思再来看你了。
她现在在床上保胎不能动,我若是把她哄好便罢了,若是哄不好,她在我走后出现个头疼脑热哪哪不舒服的状况,杨家人心里不抱怨我,我自己也会不好意思下次再过来看她了。
我示意旁边站立的婢女倒杯水,端给她道:;六娘子,来,喝口水。听我慢慢跟你说。
小王氏出身商户,比别人更知道人情世故。眼睛眨巴几眨巴,只是脸色不好看,银豆子终究没有掉下来。
我的心轻松些,解释说:;你也听说了吧,我这一段时间是去躲麻烦去了。
;唉,我没端由的惹了麻烦,连累的府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搅得府里翻天覆地,我心实在不安。我在府里养病几个月,不说报恩反倒是给府里添麻烦,我怎么再好意思继续住下去。不能再给府里惹麻烦了,我搬去容国公府里住是暂时解决问题的办法,这样我的心里也会好过些。
我和她还没有亲近到能敞开心扉说亮话的程度,也不管她能否听懂我的哑语暗示,只管这么和她打哑谜的说。
她大概也是听有人说了我的遭遇,不住的点头,;翁主,你受罪了,受罪了。
这就是心里想亲近偏偏关系不近的问题。明明心里很想热络,千言万语,偏偏因为不熟悉,导致很多心里话卡在喉咙里就是说不出来。
没办法哦。我和她前后不过只相处了几天,实在不知道如何说出来贴心话。
我握着她的手假装替她把脉,例行公事般的说:;你现在怀孕了,而且是三胎,你一定要多听大夫的话,好好养胎。不要闹脾气,切忌情绪波动。想吃啥让他们给你做,想谁让他们给你去叫。
捂脸啊,我又不是大夫,和孕妇说这样的话,真的好嘛!
小王氏配合的不住点头,泪眼朦胧的向我诉苦:;我有听大夫的话。上次回娘家回来见红,害得我快吓死了,赶紧找了大夫来。还好大夫说我是累着了,不碍事,吃三副药、卧床休息就好了。我从那儿起就躺着再没敢下地,每天不是吃了睡就是睡了吃,其他什么也没有再做过。
;因为怀三胎的事,家里没少请大夫。来的大夫都说现在月份小没有胎心,不能确定到底是几胎,搞得我心里七上八下,一点谱都没有。我天天躺着心里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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