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外头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响起后,林佩兰也拿了鞭炮到院子里去放。
硝烟弥漫,年味更重了,院子外头奔跑的孩子,捡了零星没有放完的鞭炮,擦着火柴,一个一个的重新点燃。
不管是什么时候,节日都是属于孩子们的,四处奔跑的脚步,可以为了从那粉尘堆里找到那些没有放完的鞭炮,他们可以扒拉好一会儿。耐心很足。
林佩兰这才把鞭炮放完,那些孩子就跑来了,也不怕人,你推我搡的进来直奔那堆灰去。
“这里有!”
“大虎,给我看看。”
林佩兰也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那些小孩子连指甲缝里都是泥,刚刚放鞭炮的人家不少,估计都去过了。
“就这么好玩呀!等会儿我给你们发糖吃,别走。”
林佩兰说着就进屋抓了一把糖出来,每个人都有两颗。
在地上扒拉不羞涩,等林被来要给他们糖之后,那些小家伙个个都腼腆的恨不得把头埋在肚子里了。
“都拿着吧!今天开始可是过年了……”
“谢谢!”
陈母站在门口看着林佩兰招呼那些孩子吃糖,面上的神色变化莫测。
那最大的也不过十岁,小的也就七八岁,正是调皮捣蛋的年纪,让陈母不由得想起了陈建国小时候。
陈建国结婚本来就晚,到现在还没有孩子,跟他一样年纪的人,结婚早的话,孩子都到处跑了,不就是正好这样的年纪。
陈母看到这里,不由得对林佩兰的意见更大了,明明知道她儿子开年就是二十九岁了,而林佩兰居然连碰都不让她儿子碰。
这事是揭不过去了,陈母绝对不会这样轻易地原谅林佩兰。
于是林佩兰,打发了那些小孩子进来后,发现陈母的脸更臭了,她还有点莫名其妙。
但和沉默这关系在最僵的时候,林佩兰也没有那么傻,不会自己撞到枪口上去给陈母骂,她收拾好后,便回了楼上去了。
“每个人都是有底线的,我的儿女,我的家就是我的底线。”陈母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明显是刻意说过林佩兰听的,“别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你出身低微,我忍你,但请你摆正你的态度。我儿子那么优秀,并不是非你莫属。”
林佩兰的脚步顿了顿,小年夜了,今天开始就是过年了,家里的男人都在外头坐着最危险的事情,为了给家里有个好彩头,林佩兰不想吵架。
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深吸了一口气,回屋继续给陈建国织毛衣去。
接下来的几天,陈母依旧是各种挑刺,林佩兰都是保持沉默任由她说。
该做什么,林佩兰依旧做什么,过年要准备的食物,鸡鸭鱼肉那些,林佩兰也都给准备好。
要炖的就斩好放进冰箱里,煮的时候拿出来解冻就能直接吃。
包子饺子更是少不了,二十五那天林佩兰包了一大盆的馅料,煤炉上蒸了不知道多少锅,那专门买回来装吃食的铁桶满满一大桶包子,用东西包好,放在院子的雪堆里冻着。
饺子则放进冰箱里,陈父爱吃这些,闽地过年都吃年糕不吃饺子的。
外头又赶上下雪,林佩兰用石磨磨了几斤糯米粉出来,留下一些元宵节的时候做汤圆,其他的都加上红糖撒上芝麻和红枣做年糕。
过年该准备的东西,林佩兰事无巨细都准备了,家里随处可见吃的。
就连阳光房里,都挂了好几条杀好抹了盐的鱼,和一些林佩兰自己灌的香肠。
到临行的前一天,林佩兰主动找了陈母说话,把过年要吃要用的东西,一一指给陈母看。
“我们不在家里过年,爸妈曼妮也要过个好年,东西都准备在这里了,炖好的猪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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