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北城大张旗鼓地闯入特护病房时,言夏夜还没清醒过来。
“北城少爷,二爷吩咐过,直到少夫人允许您进去探望之前,请您先在外面等。”几位保镖兢兢业业的守在病房门口,一见厉北城眉目阴狠的试图硬闯,连忙毕恭毕敬的把他拦住,一个劲儿的说好话:“您消消气,我们真的不能让您进去,否则二爷那边没法交代。”
厉北城半步不退,神色冰冷的和保镖们对峙:“我要见自己的妻子,你们也敢拿小叔叔压我?”
“这……北城少爷,求您别难为我们。”保镖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深得燕九器重的站了出来,不近人情的回答:“医生说少夫人的情况并无大碍,也许很快能清醒过来,请您再等一等。”
“呵!”唇角勾起,厉北城一言不合抬脚就踹,拼着蛮力硬是往病房里闯:“我现在非要见言夏夜不可,小叔叔要是想阻止我,就让他亲自来!”
病房内,秦伊人早早预料到厉北城肯定会过来找茬,提心吊胆的守在言夏夜身边,直到保镖到场才松了口气。
这会儿听着厉北城的叫嚣,她柳眉微蹙的望了望病床上仍旧处在昏迷状态的言夏夜,鼓起勇气一把拉开了房门,代替她下了逐客令:“厉北城,我知道你肯定很受刺激,不过现在情况还不明朗,你跑来兴师问罪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就算你有问题要问她,起码也要等她醒过来。”
说话的过程中,秦伊人一颗心悬得高高的。
她不知道厉北城对她的话有什么反应,因为她根本不敢抬头直视对方的眼睛。
不知怎的,她对厉北城有种骨子里的惧怕,像是弱小的动物遇到天敌,又像是有什么早已遗忘却深入骨髓的经历干扰了她的判断,总之,如果不是为了言夏夜,她绝对不想和厉北城对上。
居高临下注视着秦伊人不自觉躲闪的眼神,厉北城一把推开一个挡住他去路的保镖,语气很冷的道:“雅儿至今还没能清醒,你以为我还会等她这个凶手慢慢清醒?”
“凶手?”秦伊人要被他的用词气笑,挡在门前不肯让步,“你是亲眼看到夏夜对你的好女儿做了什么?还是说言水柔那个小贱人又给你吹了什么枕头风,让你认准了夏夜就是凶手?”
“当时在场的人不只有言水柔一个!”
脑海里浮现出雅儿躺在病床上苍白无力的姿态,厉北城眼睛都跟着红了,不管不顾的对着不断缠着他的保镖拳脚相加,抽空冷冰冰的扫视过去:“秦小姐,你是女人,我不想动手,你最好识趣点,给我让到一边去。”
“呸,你想得美!”
秦伊人心里有点怂,不过还能保持镇定,扬着小下巴和厉北城对视,愤愤不平的道:“厉北城,夏夜究竟欠了你什么,你怎么就不肯放她过几天安宁日子?而且每次折磨她的原因都和言水柔有关!”
虽然言夏夜在她面前一贯不怎么提起那些布满伤痛的过去,但偶尔的言行举止,还是带着劫后余生的痕迹。
而那些伤害自不用说,都是厉北城亲手给予。
大概是秦伊人的神情太过怜悯,厉北城挣脱保镖的动作顿了顿。
他很想堂而皇之的说一切都是言夏夜咎由自取,不过即便是以他那所剩无几的良心度量,也觉得这话难以启齿。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半开着的房门里传出言夏夜虚弱沙哑的嗓音:“依人,我怎么会在医院?发生什么事了?”
“夏夜!”秦伊人欢呼一声,回身扑到床前,按响了呼叫医生的警铃,一脸焦急的问:“你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医院的吗?”
“我……不记得了。”言夏夜半靠在舒适的软垫上,习惯性的按压额角,呢喃着轻声说:“我只记得自己头很晕,很难受,就像好久好久没有睡过觉了一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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