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这点时间还是抽得出来的。”
出于私心,厉云棠不打算让言夏夜和楚昔年接触。
而他说的这样笃定,言夏夜也没再强求,言简意赅的道谢:“那拜托你了。”
听出她语气里显而易见的放松,厉云棠菲薄的唇微微勾起,意味深长的感慨道:“真可惜。”
言夏夜歪了歪头:“什么?”
顾虑到还有燕九这么个电灯泡守在旁边,厉云棠长腿交叠地向后靠在沙发里,漆黑如墨的眼眸望向落地窗外的景色,若无其事的说:“本来打算用这些时间去见你,看来只好改天再见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经由男人口中说出,自然而然的带了几分惑人心弦的魅力。
隔着手机,言夏夜呼吸一窒。
黑白分明的眸中隐约可见动摇的神色,她生怕自己会一不小心说出些不该说的话语,飞快的挂断了电话,维持着同手同脚的姿势,走出了咖啡厅的旋转玻璃门。
……
另一边,厉云棠好笑的望着手中滴滴作响的手机,转而拨打了其他的号码。
很快,楚昔年有些懵逼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云棠哥?”
“是我。”
“稀客啊,最近厉氏集团不是忙得很么,哥怎么会有空打给我?”
厉云棠微微一笑:“当然是受人之托,一会儿有时间吗,出来见个面。”
“是言夏夜?”平时总听秦伊人念叨着这个名字,楚昔年对言夏夜自有一种亲切感,无可奈何的挠了挠头:“云棠哥你还真是宠她,好,见面就见面,我什么时候都有时间。”
下午六点,楚昔年准时出现在了厉氏总裁的办公室。
为了赴厉云棠的邀约,他特意推掉了和父母共进晚餐的机会,还被老头子抓着念了好久,不过一旦提出厉云棠的名字,老头子的态度立马软化,看那样子巴不得他尽量和云棠哥拉近距离,最好成为莫逆之交。
抬手敲了敲浮雕精致的房门,他不管里面能不能听到,反正提前自报家门:“云棠哥,我是楚昔年。”
房门在他眼前打开,燕九毕恭毕敬的对着他笑了笑:“楚少,好久不见。”
“燕先生客气了。”楚昔年回以一笑,迈开长腿走进这装饰奢华的房间,一眼看到沙发上正悠闲品着红酒的厉云棠。
不管多久未见,厉云棠永远都是清贵优雅,看不出一丝破绽。
面对这么一位讳莫如深的男人,楚昔年那点八卦的心思顿时蠢蠢欲动,仗着他和厉云棠的少年时代的友情,凑过去笑嘻嘻的问:“我说云棠哥,你不是快要和尹沫小姐举行婚礼了?”
“嗯。”厉云棠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借着灯光欣赏其中瑰丽的色泽,“坐,尝尝这红酒怎么样,上个月刚从一个外国收藏家的手里买下的,七十年的佳酿。”
“哥,这种年份的酒可是喝一瓶少一瓶了,你不用这么客气的招待我。”说是这么说,楚昔年不用人招待,自己从桌子上捡了个酒杯,毫不客气的倒了大半杯,举在鼻尖下面轻嗅着那诱人的香气,一脸坏笑的牵起唇角:“我原本还想揶揄一下你和言夏夜的关系,看在这瓶酒的份上,我决定乖一点,不做讨人厌的事。”
厉云棠比他年长几岁,向来把他当个弟弟看待,顺着他的话说:“这瓶酒剩下的都给你,你能不能再乖一点,把我想知道的事情告诉我,让我好去和夏夜交差?”
“哪个女人敢让云棠哥交差?”楚昔年动手把酒瓶挪到身边,不正经的笑容里顷刻多了些愁容,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还不是蔓蔓……对了云棠哥,你知道蔓蔓回来了吗?”
“季蔓蔓?”厉云棠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头,立刻明白了言夏夜特别拜托他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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