紊的淡淡道:“秦景一不希望你分走哪怕一分钱的家产,恨不得你立刻从秦家消失,你呢,你又是怎么想的?”
现实总是残酷的,又不得不去面对。
隐藏在厌恶背后的真相被男人轻而易举的说出口,言夏夜怔怔的把玩着指尖的棉签,沉默片刻后轻声说:“我不知道……我对秦家的家产没什么兴趣,但我想要秦家女儿这个身份。”
这样一来,她多多少少和名媛扯上了那么一点关系,或许可以更加心安理得的出现在厉云棠身边。
“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可惜秦景一不会相信。”
微微叹了口气,厉云棠本不打算让言夏夜去接触这世界上的黑暗面,可现在看来,事实并非尽如人愿。
就算有了他在身边提点,以言夏夜的性格,大概终究不会为了钱权财势去勾心斗角,他至今不大清楚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也许是这世界上最昂贵也最平凡的感情。
——恰恰是他唯一给予不了的。
“出了这次意外,我想他短时间内肯定会收敛一点,暂时放过我一段时间。”嗓音低低的带着些失落,言夏夜从来没想过秦景一会理所当然的接受她的身份和存在,但他针对她的手段实在龌龊的令人恶心,让她不得不慎重考虑搬出秦家的打算。
有道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即便秦老叮嘱过管家处处以她为先,可秦景一这么多年积攒下的余威也不是开玩笑的,倘若他哪一天鬼迷心窍,那些佣人很可能两不相帮,等秦老外出归来,没准儿她早就凉透了。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何况我不允许你受这么大的委屈。”厉云棠霸道的收进了横在她腰间的手臂,云淡风轻地道:“我知道你狠不下心,没关系,眼前恰好有一个借刀杀人的好机会,那个徐家的庞大远超你的预料,只要证明徐子旭所做的荒唐事都是秦景一设下的陷阱,哪怕秦老亲自出手,也未必能护他周全。”
这样一来,且不说秦景一会不会被徐家抓到东边填海,起码他会焦头烂额自顾不暇,不会再有多余的心思来找言夏夜的麻烦。
而且这报应说到底是秦景一自己作死,把他送给徐家善后,任何人都不必有任何心理负担。
“如果这件事只会影响到秦景一,这当然是个很不错的办法。”言夏夜抬手按压着不断抽痛的额角,语气沉重的带着倦意:“秦老一定不会坐视不理,他虽然没有和我说过他的身体情况,但我这几天偶尔见到他,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考虑到他年过七十,我怕他没有心力再去为了秦景一和徐家对抗。”
厉云棠不置可否的微微颔首,他倒是很清楚秦老先生的身体状况,不过在秦家对言夏夜展现出足够的诚意和善意之前,他不打算透露一丝一毫。
进退两难的再次叹口气,言夏夜觉得这阵子真是处处都很不顺利,看样子应该哪天去庙里拜拜比较好。
伸手拉开男人环在她腰间的手臂,言夏夜重新回到刚刚的位置,继续完成上药的工作。
这一次,厉云棠不再动手动脚的干扰她,深邃的黑眸凝望着她清美的小脸。
有了厉云棠的配合,约莫十分钟过后,言夏夜仔细检查了一遍涂抹过碘酒的伤口,“还有哪里痛吗?”
“没有。”
“那我收起来了噢。”
将没用完的碘酒棉签统统收入空荡荡的医药箱里,言夏夜走进浴室洗了个手,出来的时候很自然的往房门的方向走去,同时没心没肺的道别:“晚安,早点休息。”
“回来。”
眼看着那道窈窕的人影即将闪出门外,厉云棠颇为无奈的叫住她:“今天阿姨请了假,客房的被子没来得及换,你睡我的房间。”
言夏夜迈出去的脚顿在半空,像是缺少润滑的人偶一般,慢慢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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