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叫你回去,肯定不只是为了走过场的。”
看透她小小的心思,厉云棠玩味的勾了勾唇角:“你想,之前秦家的人都以为大厦将倾,每个人都打好各自的算盘,做足万全准备,只待时机成熟,现在突然告诉他们一切都是白费心思,他们真的会很开心吗?”
“好像不会?”言夏夜推己及人,慢慢的思索着:“可是他们争了那么久,都没有选出一个代替秦老的人选,这个结果对他们来说应该不算难以接受?”
“错了,他们难以接受,甚至可以说非常的不愿接受。”
厉云棠高深莫测的眯了眯眼睛,淡淡道:“换做是我,位居人下这么多年,过去没有机会也就罢了,现在万事俱备,只差那么一点点的运气,又怎么会甘心回到原来的位置?”
言夏夜心情复杂,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
按照那些人的意思,她很清楚,所谓的运气指的是秦老病故。
最好连秦景一都再也醒不过来,免得耽误他们改朝换代。
在这样纠结的局势下,想要镇压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们,不知道重病在身的父亲会不会力不从心……
摇摇头甩掉那些多余的忧虑,言夏夜默默警告自己,不要滥用自己的善心。
反正秦老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秦景一铺路。
她这个做女儿的只需要去看个热闹,表示她还没有和秦家脱离关系,就是她所能表现出的孝道了。
“听你这么说,我更想当个路人甲,不要去管这些闲事。”
短时间内坚定了自己的打算,言夏夜抬起手肘怼了怼身边的男人,狐假虎威的吩咐:“你要低调一些,要不然带个面具去怎么样?”
“我倒是不介意,不过以你我二人的关系,戴着面具也没什么意义。”莞尔的纵容着言夏夜的任性,厉云棠牵着她的手往外走:“我答应你,尽量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好不好?”
“嗯!”
言夏夜心中松了口气,扬起唇角露出笑脸。
不知怎的,她总是觉得在今晚的场合里,父亲还特意让管家邀请她出席,似乎不仅仅是走个过场而已。
但她人微言轻,又没有和那些大佬们抗衡的能力,唯一的利用价值也和厉云棠脱不开关系。
一想到这个,她警惕的快要炸了毛,亲自帮厉云棠选了一套墨色的西装,搭配上暖色的驼绒围巾,强迫他装出温文尔雅,与世无争的样子来。
“不对不对,你笑的太那个了,要更加柔和一点。”
双手抱肩的指导着男人的表情,言夏夜一本正经的督促:“你有没有见过那些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学霸?就是那种感觉没错。”
“学霸啊……”
挑眉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厉云棠很配合的笑了一下:“夏夜,你什么时候喜欢起这种闷骚的调调了?”
“我才不喜欢,只是想让你不要那么惹眼而已!”
被男人性感的笑容迷得头晕眼花,言夏夜扶着额头,十分悲催的发现这是不可能的。
厉二爷始终是厉二爷,即便有意伪装,周身强势高傲的气势却是装不出来的。
这样的人搭配上温和无害的笑容,只会让人联想到深不可测或者诡计多端之类的形容词,还不如之前言行合一的样子。
“真的这么在意我?”厉云棠牵起唇角又笑了笑,“如果你不想让那些人和我搭话,其实还有个比伪装更加方便的办法。”
言夏夜抬起巴掌大的小脸,眼睛亮闪闪的追问:“什么什么?”
“很简单,只要我保持着面无表情,好像在场的诸位都欠了我上亿资产,他们自然不会上来触霉头了。”
竟然还有这种方法……
言夏夜无语的眨了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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