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步进了帐子。
“切,肯定是今日一个敌军也没砍着,心里不舒坦。”
胤褆暗自嘀咕,见余寅跟在后面,他挑着下巴问。
“你一直跟着太子,太子是不是......是不是一直在中军督战,根本就没下场啊......这小子有洁癖,以他的性子......”
余寅:“殿下也随我们一同去了。”
胤褆:“那就是,他确实没砍到敌军......他、他这是不是正郁闷呢?你等会儿......”
虽然和便宜弟弟不对付,看对方这么丧气,他怎么就越看越不顺眼呢?
正要叮嘱,就见他率先发觉的这员猛将,面无表情。
“殿下,今日取敌军首级一百。”
胤褆:“......哦......哦那挺好的。”
余寅:“大皇子可还有事?无事卑职便退下了。”
胤褆赶苍蝇似的挥挥手,单方面郁闷了。
同郁闷的人还有胤礽,他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给太子妃去封信。
本来说好不去信的,不过一日便自打嘴巴。
*
八皇子府。
八福晋满身疲惫的回了府,今日这一出,既懊恼,又觉无奈。
见正院里空荡荡的,问道,“爷呢?爷去哪儿了?”
小丫鬟支支吾吾,半天没开口。
“我问你,爷呢?有什么不能说的?!”
小丫鬟瑟缩一下,“回、回福晋的话,爷......爷在杨庶福晋处......”
八福晋拉下脸,“是回来就去了,还是见我不在正院才去的?”
小丫鬟抬头看了八福晋一眼,被她冷峻的面容一吓,立马低了头。
“是......是回来以后直接过去的......”
小丫鬟话音落,八福晋已经摔了一盏茶盏。
待内室空无一人的时候,她把整张桌子都掀了去。
心中有气亦有怨。
想到早上在宁寿宫中,被众人挤兑的场景,心里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也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想找个人诉诉苦,或是说说心里话,却连一人都没有。
唯一指靠的爷们,每日流连于各个女人院中。
这杨氏,就是新抬进门的,扬州那个瘦马,一入门竟直接册了她庶福晋,虽不用上玉蝶,但同这种人一块伺候一人。
八福晋觉得,比吃了苍蝇还叫人恶心。
外间的风不停呼啸着,她觉得心里的寒意比外间的风更甚。
*
宁容午睡醒来,天色已经不早了。
外面风呼呼的,夹着雨,瞧着便冷。
她在床上赖一会儿,还是决定不起来了。
反正太子不在毓庆宫,她这里进去全是宫女嬷嬷,天色快暗了,想来也无人寻她。
她养躺在床上,偏生肚子里这个是个闹腾的,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非得她起身走动,才肯放过她。
“娘娘,奴婢伺候您起身。”
丹桂听见动静,赶忙进来给宁容穿夹袄。
见她肚皮时不时鼓个小包,觉得新奇又心惊。
“娘娘,小主子如此调皮,您不疼吗?”
“如今还好,待日后这孩子力道大了,大约是会疼的?”
她也是头一回生孩子,没什么经验,只瞧过网上那些把母体踢出一个小手印,一个小脚印的图片。
想想大概是会疼的。
宁容有些怕疼,她揉揉肚皮。
“宝宝,你要乖呀,要是不乖的话,阿玛回来可是要打屁屁的。”
想到她给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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