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捂上五六天。
大概就会发芽了。
这几天正好把院子整理出来,除除草松松土施施肥啥的。
种菜嘛,毕竟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传统艺能,可不能丢。
……
在育芽期间,扶苏倒不仅仅只是忙着这一件事。
还抽空邀请了胡亥到府上一聚。
穿越的这一年以来,他与胡亥的联系倒是不少。
而一年以前,正好是赵高作为中车府令,开始担任其老师的时候。
扶苏此举一来是为了联络兄弟感情,一来则是不想叫他被赵高误导,平白做了他人的刀子。
备上三五佳肴以及几壶清茶,扶苏便盘坐在大厅等侯。
当然,这佳肴在当时还算珍羞,但于扶苏而言,还是寡淡的很。
胡亥毕竟才十一二岁,价值观还没有完全建立。
所以此时对于扶苏的亲密还是很受用的。
没有爽约,准时到达了。
寒暄不过几句,吃了几口菜,讲到高兴处,扶苏从背后取出两个竹制的风鸢。
笑道:“为兄前些日子去坊间淘了两个新制的风鸢,恰巧今日风大,咱们用过膳后,便去外面放一放?”
本以为胡亥会很欢喜。
岂料他却是摇了摇头道:“兄长,赵夫子说,咱们是始皇帝的儿子,人中龙凤,是不能与乡野小子一样只知混迹田间玩乐的。”
扶苏皱了皱眉,听到这里。
他忽而想起陈胜说过一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怎么胡亥小小年纪,就把尊卑观念看地这么重了?
大秦的百战之士,又有哪一个不是出身乡野呢?
为君者,当与民同乐才对。
“那个赵夫子?中车府令赵高?”
胡亥点了点头。
看着胡亥稚嫩脸上非要装出严肃之相,扶苏不觉得笑出了声。
胡亥疑惑不解。
“兄长何故发笑。”
扶苏冷哼一声,“兄长笑你一叶障目不识泰山,只见偏听一家之言,却不见天下之百家争鸣。
不管父皇还是咱们,都是人,是人就应该有喜怒哀乐,不该自缚手脚怡笑大方。
胡亥,兄长问你,按照赵夫子的说法行事,你可曾比之前快乐?”
“那倒没有。”
扶苏把筷子放子,好整以暇地道:“那不就是了,所谓懂礼守法并不是要你全盘照做,须知君子之相,无非喜怒哀乐,知时而发。
当然,为君为王侯者,也不可太过骄奢淫逸,否则,西周幽王之结局就在眼前!”
胡亥抿了抿嘴,“兄长所言甚是,胡亥受教了。”
扶苏起身坐在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长都是为了你好。”
“胡亥懂的。”
扶苏指着席上菜肴,笑道:“还愣着做什么?夹菜啊,兄长知道你喜欢吃蒸羊羔,特地差人买来做好,还热乎着,快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胡亥露出释然的笑容,“好咧,兄长,胡亥今日非要在你这儿吃上个三碗不可!”
“吃!吃大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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