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予溪再不搭理绿晴,直接去寻衣裳去了。看那架势,这一趟不拿走两身衣裳是不肯罢休的。
绿晴到底是个丫环,总不能真的跟苏予溪吵起来,只得咬牙在后面跟着,暗骂:真是贼不打空手,就知道她跟着定没好事。
苏予溪拿起一件青绿色的长衫,道:“这个颜色倒是好看,正适合这季节穿。”
绿晴没好气地回:“那是自然,难不成这时节,我们做了棉被卖。”
苏予溪瞪了绿晴一眼:“我说的是颜色。”
这时,那位女客人突然开口道:“那件,我要了!”
她指的,正是苏予溪手上拿的那一件。
苏予溪最初还没察觉到,直到发现所有的人都看着她,才意识到人家要的是自己拿的这件。
这时春花走上前去,一脸不好意思地问道:“二姑娘,您看这……”
绿晴也道:“二姑娘,便是我们家姑娘也不会与客人抢东西的。”
苏予溪很不高兴地看着两人,但最终将自己手上的衣裳塞给了春花。
春花赶紧小心地抖开了,然后对那位女客人道:“这……已经有些皱了,您看呢?”
这些都是绸缎,被苏予溪那么捏在手里,又用力地一塞,肯定会是有一些皱。
春花再清楚不过,这些客商大多是买成衣来见客的,总不能一次没穿,就要洗烫。
“那就算了!”那女客人摆了摆手。
苏予溪见那女客人不要了,心里顿时有些小开心,于是继续找起自己喜欢的来。
只是后来苏予溪每看中一件,那位女客人便要了,要了之后却又不买。
“你这是什么意思?”苏予溪总算是知道这位女客人是故意与自己做对了。
一个客商也敢跟自己堂堂京都国子监祭酒家的女儿做对头,真是不想活了。
“哪有什么意思?我只是真的觉得你眼不光,不过……”女客人摇头叹息,“这位姑娘你太不爱惜了,这么好的料子,要么被你揉了,竟被你揉成这模样,啧啧,真是败家!”
败家?她居然敢骂自己败家?
苏予溪怒不可遏:“我看你不是真的想买衣裳的,来人地看,把他们赶出去。”
声音喊得挺大,但却没有人动,那女客人更是轻蔑地瞟了苏予溪一眼。
“怎么啦,我叫你不动你们?好歹我也是苏家的二姑娘。”
苏予溪特意把“苏家的二姑娘”几个字喊得重了些,也是想让女客人知道,她不是一般什么人。
苏予溪有把握,自己的身份唬不住京都的人,但唬个把外地客商还是没问题的。
呆是春花和铺子里的人却似是没听见一般,是苏家没错,但这铺子可是三房的,大房的姑娘凭什么来指手划脚。
那女客人亦是稳如泰山,不但继续看衣裳,甚至还与男客人轻声商量一两句。
那男客人从头到尾都是一脸宠溺地看着自家夫人,似乎她捅破了天都没关系。
“你们,你们真的太猖狂了!”苏予溪咬牙道。
“究竟是怎么了,吵成这个样子?”苏予安的声音终于响起,随之便见她带着掌柜从后面走了出来。
“三妹妹,你赶紧叫人把这两个人给我赶出去。”苏予溪见到苏予安立即道,为免苏予安为了生意不顾亲情,又道,“回头我定要与父亲好好说说。”
谁知苏予安看到那对夫妇,竟一脸惊喜地迎了过去。
“杜姐姐,你怎么来京都了,也没有事先与我来封书信。”苏予安激动不已,又冲着那位男客人行了一礼,“见过杜家姐夫!”
景从柏笑着拱手回了一礼:“苏家三妹妹好!”
苏予溪见此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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