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老人大约六十岁左右。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半旧外套，裤子上有一些污渍，脚上的皮鞋沾满了泥污。

    见秦秋瑶正打量着他，他的脚缩了缩，一双皮鞋的两个尖头都碰到了一起。

    他的一双手看起来就经历了不少的风霜，厚厚的老茧中藏着疤痕，疤痕中又纠缠着老茧。此时和秦秋瑶的目光一碰，他快速的低下头，一双历经沧桑的手无措的搓着衣角。

    他快速的抬起头又马上低下，搓着衣角的手没有放下，低头嗫嚅的问道，“嘉亮在家吗？”

    秦秋瑶站在半开的门边，一只手紧紧的握着门把手，迟疑又谨慎的问道，“你是？”

    面前的老人抬起头，那是一张满经沧桑的脸，皱纹深刻在他的脸上，一双浑浊的眼睛满是局促，干裂的嘴巴动了好几下，秦秋瑶的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如果把这张脸的皱纹全部抚平，那双眼睛再清亮一些，那这张脸和郭嘉亮根本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你是嘉亮的爸爸是？”

    老人搓着手不断的点头，“对，对，我是嘉亮的爸爸。”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过头来往门里看。“嘉亮在家吗？他之前跟我说过的，要我到这里来找他。”

    秦秋瑶让开门，“他今天是早班，已经上班去了。”

    郭父跟着秦秋瑶进来，一双浑浊的眼睛转动，四处打量着。

    “这房子，是嘉亮买的？”

    秦秋瑶又往面包机机塞了两片面包，倒了杯牛奶放进锅里热着。

    “这房子，是我们一起买的。”

    秦秋瑶将面包拿出来，牛奶倒好，推了推身边的椅子。

    “伯父，你一大早就过来了，还没吃早餐的？过来吃点东西！”

    郭父在椅子上坐下，“是有些饿了，从我们那里来湘城不容易，要搭客车去火车站，我做了一天的硬座才到湘城，到这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了，火车站附近的宾馆不好又贵，我就没住，在火车站的椅子上眯了一夜。”

    秦秋瑶听到这里，心里满不是滋味，“伯父，你既然昨天晚上就到了，怎么不打电话给嘉亮，让我们过去接你，你在火车站眯一晚上，那得多冷啊？也不安全。”

    “那没啥。”郭父憨厚的笑了起来，用手拿了一下面包又赶紧放下，在衣角上搓了搓手，郭父才重新拿起面包，“那深更半夜的，我怕打扰你们。现在治安好，火车站里面又暖和又安全。”

    郭父咬了一口面包，差点被咽到，秦秋瑶拿着牛奶放在他面前，他才艰难的咽下去。

    “伯父，你吃不惯面包是？要不然，我下楼去给你买点其他的？”

    郭父急忙摆手“哎呦，那太麻烦了。我随便吃点东西就好了。”

    秦秋瑶拿起手机笑道，“这嘉亮肯定还不知道您回过来了，我打个电话告诉他一声。”

    郭嘉亮很快就接通了电话，秦秋瑶笑着说道，“你爸来家里了。”

    秦秋瑶只听见了一声椅子在地上拖拽的刺耳的声音，“他怎么过来了？”

    秦秋瑶看着一口面包一口牛奶吃的艰难的郭父，实在很难将他和郭嘉亮的惊恐联系起来。

    “你也不用那么高兴？”

    秦秋瑶看了一眼郭父，“伯父现在挺好的，正在吃早餐呢！”

    郭嘉亮明显更激动了，“你还让他到家里来？”

    秦秋瑶笑笑，斜睨了一眼吃完了早餐，坐在椅子上局促的搓着衣角的郭父，“伯父说了，他说是你说的，让他到了湘城，就到这里来找你，伯父的记忆力力和认路的能力真不错呢。”

    郭嘉亮不说话了，良久才叹了一声，“等中午下班的时候，我会抽空回去一趟的。”

    秦秋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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