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点点头,这才切入正题了,道:;我们自然要守着这秘密,目的也是不想叫三爷受丁点伤害。太太说了,等你们好事一成,这半个高家都要归你们,她年龄大了,只要看你们幸福,她死也瞑目了。只是李如月自称有一封你养爹留下的亲笔信,太太怕她故弄玄虚,混淆视听,你只要带了三爷回高家,抢回那封信,剩下的由太太和我来帮你。
想想还是不妥,薛琪雅又问道:;你刚才说府里的使老的人知道这些事,时间久了,岂能掩人耳目?
高德笑了笑,低声道:;这些都用不着您*心,能说话的都叫他们去个不能说的地方,你只安安生生做高家三少奶奶就好!
喜灵答应了就走,李如月没有追问,但清楚自己的房中已经被人翻过了,有些奇怪的问跟来的人,道:;雪儿还没回来吗?
跟来的婆子忙回道:;张婆两口子自那个薛老爹去了,就没了踪影,雪儿正在外面托了人找呢。
看看日头,已是下午时分,李如月止了脚步,想了想道:;你们也去帮着找,若过半个时辰还不见人,赶快回来和我说。
几个婆子自去忙活,李如月推开屋门,除了自己带来的上了锁的两只箱子没有动,菱花格子上的书都被细微的翻过。他们这要是找什么,疲惫感使的李如月不愿意再去想,靠在椅背上稍歇息下。
净了脸,铜镜中,她的面色苍白,秀眉紧锁,所有的负担沉沉压在她的肩上,只怕她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换了衣衫赶去大屋,高鹤飞还没醒,小六让开地儿,摆了把椅子,又沏了杯茶给李如月,轻轻道:;三少奶奶您坐着,小六在外边给您守着,三爷一回来,我就拉他进来。
鞋趿拉着,头发凌乱,小六看上去也累的不轻,还这么细心的为着自己,李如月心头一酸。梦中的高鹤飞痛得一哼,李如月忙用了凉巾子贴在他的额头。
千幸万幸,上天给留下了高鹤飞,自己若走了,高家再失了这位二管家,后果那是不堪设想。看他眉头略微放松下来,李如月这才倚着坐了下来。
眼下的高家看似平静,实则风云诡谲,各房分庭抗礼,要一争高家的主位,想起谌凌烟刚才说过的话,若高老大再执迷不悟下去,整个高家都会毁在他的手里,而他拿不到银子又绝不会善罢甘休,也许只有大姐姐才能说得动他。
高鹤飞心里还惦记着薛骁回来没有,忍不住在梦里叫出了口,;老三别怕,哥没事,你赶紧跟着哥回家,跟着……别怕
他会回来的,李如月看着这位忠心的二管家。他会回来的,只要我走了,离他远远的,不再烦他。
高鹤飞费力的睁开眼睛,旁边坐着的竟是三少奶奶,忙就要起来,李如月迅速擦净了泪水,给他一个最温暖的笑容,将他身子按下,道:;鹤飞大哥快躺下,仔细伤口裂开。
看她容面上还残留着泪痕,高鹤飞心里一苦,道:;三少奶奶,鹤飞办错了事。
李如月心内感激还来不及,忙道:;鹤飞大哥和他一起长大,还不晓得三爷那性子,只是这次别叫你为他寒了心,如月替他赔个罪,原谅三爷他最后一次不懂事吧。
最后一次?高鹤飞苦笑着,只怕高老三为了薛琪雅,不定还要犯多少次傻,他看着李如月眼里的明晰,那位爷犯傻,最苦的怕就是眼前这位三少奶奶了。
想欠身说几句,奈何伤口牵扯的实在痛,被李如月劝着躺好,高鹤飞情真意切的道:;老太爷去时,把这家里的事交给您,现在看来是难为,往长远处实是为了高家好。三爷他一时鬼迷了心窍,又是死拧的性子,您才要多担待些。我这个做哥的,别说挨他一刀,他若能成人,我就此死了也是甘心的。
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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