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又遥遥向墨浅裳行了个礼。
墨浅裳就站在小门边,瞧着周围一片安静的模样,不知道过了多久,从角落里慢慢走来一顶软轿。
墨浅裳上了轿子,在侍卫和手下宫女的簇拥下,在宫道慢慢地走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了一声轻咳的声音,她挑起帘子看,已经到了宫门口。
本该宵禁的时候,宫门口却留了一线缝隙,宫人们小心上前,将那缝隙推开,软轿再次颤巍巍地抬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出了宫。
“娘娘,到了,您下轿吧。”初桃压低了声音道。
她被初桃抚着下了轿,一抬头,借着气死风灯昏黄的光线,墨浅裳看到前头不远处,正听着一辆青帷华盖的马车。
墨浅裳借着灯笼的光,抚着初桃一步步走了过去,却见马车的门忽然打开,从里头走下来了一个青年公子。
墨浅裳呼吸一紧,脚下的步子一顿,不知觉抓紧了一旁初桃的手。
是君临渊。
他身姿笔挺,目光明亮,眉宇间透着几分笑意,“母后,你来了。”
墨浅裳有些手足无措,“陛下……怎么说出宫就出宫了?这可是……违反了宫规了。若是被人发现……”
“有儿臣兜着,谁会发现?”
君临渊的视线落在墨浅裳身后的夜色中的巍巍宫峨上,若有所思道,“若不是这宫廷之后,是万千黎民百姓的血骨,儿臣真想把这里夷为平地。”
他眸光一暗,再次转向了墨浅裳,发觉墨浅裳满脸谨慎,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母后别担心了。”
他走上前去,将满脸戒备的墨浅裳抱入了怀中。
墨浅裳猝不及防落在了君临渊的怀中,被公主抱起,她吓得轻轻叫了一声,双手抱紧了君临渊的脖颈。
君临渊唇角的弧度更大了,“母后,您穿着长裙,上车多有不便,儿臣抱您上车可好?”
墨浅裳一张小脸臭臭的,没再说话。
马车咕噜噜地往前走着。
墨浅裳被放在软锦中,满脸疑惑戒备,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眸疑惑地四处看着。
君临渊忍笑。
不就是抱一抱,母后至于这般紧张?
那这一天来,他为她擦洗换裳——母后知道了,又该怎么紧张害臊?
“母后可还是不舒服?夜里风凉,可是责怪儿臣带母后出来?”
“没事。”墨浅裳握紧了手中的手炉,细细的温热的香气散逸在掌心,“可能是刚中了毒,现在还有些不大清醒。”
“母后要不要再吃点什么?”君临渊说着已经打开了马车上制作精巧的小暗匣,取出了几样墨浅裳平日里爱吃的糕点,“不然母后先吃着些垫一垫?”
“哀家不饿,哀家只是想知道陛下忽然带哀家离宫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墨浅裳叹了口气,目光看向君临渊。
“哀家是如何中毒的?既然何嫔的毒是何家下的,绿袖的毒是皇上送去的,那哀家身上的毒,到底是谁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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