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到最后,就变成了绘里花当着他的面绑架了在茶桌上滚来滚去的云豆。
小黄鸟在少女的手中发出了控诉的尖叫,它那绿豆大小的黑眼睛眨啊眨,仿佛不明白撑着下巴的云雀恭弥为什么要装睡。
“绘里花。”
“咬杀~咬杀~”
“什么咬杀,是绘里花啦,你这只笨蛋鸟,快跟我念,绘——里——花。”
“咬杀~”
“……”
尽管隔着一道门,绘里花充满了气馁的声音仍旧一字不落地落入云雀恭弥的耳中。
他听着她努力了一下午,才教会了云豆念她的名字。
erika。
虽然云豆总是把e发成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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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等等,云雀前辈吗?”
昂贵红木制成的办公桌上堆着尚未处理的文件,二十四岁的沢田纲吉脸上罕见地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自从他继任彭格列后,他已经很少这样直接表露自己的情绪了。
只是他实在太过震惊。
沢田纲吉冥思苦想,也想不出云雀恭弥喜欢一个人的样子。
“云雀那家伙真是太乱来了。”
狱寺隼人的面色阴沉,他烦躁地啧了一声,“不管怎么说,都不能把指环给毫不相干的人吧。”
沢田纲吉温和地笑了。
云雀恭弥从国中起就一直很任性,代理战的时候对上xanx时也一样,因为想痛痛快快地打一架,索性自己把代表参赛资格的手表给破坏了。
他丝毫不意外云雀恭弥会把云之指环给别人的行为。
不,应该不能将那位小姐称为“别人”了。
“真好奇啊。”橙红色的火焰在额间跳跃,沢田纲吉轻笑了一声,“能让云雀前辈在意的人,要是能见一面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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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别说沢田纲吉,连云雀恭弥都没能见到绘里花最后一面。
经历了单方面的屠戮的男人站在簌簌白雪中,铺天盖地的云之火炎像是愤怒地要将一切都烧尽。寒冬地风吹起了他黑色的发,在一切都归于平静后,云雀恭弥终于注意到了被绘里花称为“五条悟”的少年。
“喂,你很强吧。”
和雪一样的颜色,穿着和绘里花同款制服的五条悟扬起了下巴。
“要不要和我打一架?”
五条悟同样的愤怒。
就像歌姬和硝子声嘶力竭地质问他为什么不早点来一样,五条悟想问云雀恭弥同样的问题。
你知不知道那个笨到无可救药的家伙多喜欢你啊?
为什么不来救她?
要是你能陪在她身边的话,事情就不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一切的质问在这个时候都变得无力了起来。
云雀恭弥在少女攥紧的掌心中找到了那枚被血液染红的云之指环。
就好像迹部绘里花还在对他笑着。
——你看呀,云雀。
——我有好好地保管你送给我的东西哦。
她都在拼尽全力保护些什么啊。
云雀恭弥在那个愤怒的少年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一瞬间觉得十分可笑。
“五条悟?”
“怎么。”
“她说不想被你们抛下。”
“……”
那双映着天空与海的蓝色眼眸睁大,五条悟的手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紧接着,他的整个人都在颤抖。
少年用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用力地按住了眼眶。
“搞什么啊。”
说不清是哭还是笑。
“好歹说点让人讨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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