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从客厅里出来,家里其他人这会都已经午休去了。
黎漫漫哼着不成调的歌词,走到画架前继续临摹小花园里的景色。
现在小花园里的景色比起几个月前更丰富了不少,除了黎漫漫最开始时候从学校要来的那些花草外,又多了好几种看着低调但又搭配得分外好看连她都叫不上名字的花草来,整个小花园里欣欣向荣,看多久不会觉得厌。
黎漫漫慢条斯理地在面前的画布上上了一层底色,沉下心来心无旁骛地开始画起来。
在画画上,她相信越是投入,笔下的事物和色彩才会越发生动传神。
再加上又是在家里,身心放松凝神在笔下,连人走近了都没能察觉到
王琨把言言给哄睡后从后院回来,本来是准备跟黎漫漫说一声告辞再离开的,但等到见到正站在画架前静静写生的黎漫漫,踌躇良久愣是没敢上前打扰。
最后也只是悄悄拿了放在一旁石桌上的笔,写了几句告辞的话,这才轻手轻脚离开。
察觉到肚子好受多了,也有些困了,黎漫漫才停下手里的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紧接着转身就看到了身后不远的石桌上被一支笔压住正被风吹得不住作响的纸,走过去就看到了上面几行老实说有点丑的字。
“黎小姐,看您正在写生,没敢上前打扰,我准备先去唐阿姨给的那位老中医所在的地址去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人,等有了消息再过来。”
黎漫漫看完把纸拿起来,抬脚回了后院。
路过房门虚掩着的言言房间,黎漫漫捏着手里的纸看过去一眼。
其实她有时候也觉得像言言这样保持着一个孩子的心智无忧无虑只需要画自己喜欢的画也挺好的,但要是有可能的话,言言自己又会做什么样的选择呢?她会只甘心一辈子都做一个孩子吗?
不过这个问题注定了永远都得不到答案。
黎漫漫顺着半开的窗户看到对面床上正盖着薄被熟睡的言言,晃晃脑袋回了自己的卧室。
哪怕是在后世,因为少儿时期发高烧烧坏了脑子这种不可逆症状的也并没有多少治愈的希望,顶多只能提升一下他们对外界的反应,以及自己的表达能力,所以就算言言到最后只是变好了一点点,能开口说话,表达出自己的情绪来,也是不枉费王琨花费那么大的精力了。
回到卧室,黎漫漫把纸扔在抽屉里,先去卫生间草草冲了一个温水澡,随后就倒在床上沉沉睡过去了。
半个多月的军训消耗的精力和体力不少,但对黎漫漫来说也并不算很多,所以她差不多只睡了一个小时就自己醒过来了。
醒过来后有点犯懒不想起,她又趴在床上看了会书,听见院子里有打水的动静,这才起身拉开阳台的门朝院子里看过去。
就见着张婶正从水里吊起来一个圆滚滚绿油油的大西瓜,言言蹲在一边伸手拍了拍。
黎漫漫还听见张婶嘱咐言言:“言言,你去二楼你漫漫姐姐卧室把人叫醒,来前院吃西瓜。”
黎漫漫一听忙挥挥手,“我听见了,马上下去。”说着转身准备下楼。
张晴闻声回头,只看到正房的二楼阳台上一道匆匆忙忙的背影,忍不住摇头失笑。
“这孩子,一听有吃得,跑得比谁都快!”
言言听着伸手指了指自己。
张晴一愣,嘴角又忍不住往上弯了弯,“对,还有你。”
黎漫漫下了楼就帮着张晴把西瓜搬到了前院。
这西瓜着实是不小,黎漫漫目测估计得有快二十斤,想到张婶和唐阿姨两个人连个自行车或者三轮车都没有,就忍不住问道:“张婶,这西瓜您是怎么买回来的?”
“不是买的,”张晴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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