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妈这脸色就知道这是跟她爸又吵架了。
而吵架的原因她不用问,猜也能猜得出来。
她爸别的爱好没有,不忙的时候就爱两样东西。
一个是酒,一个是打牌。
喝酒那是只要有机会喝,只好喝不死,那就往死里喝。
打牌也不单纯只是打牌,她爸还乐衷于小赌两把,金额也不多,差不多都是一分两分五分,一角两角都算是多的了。
但是这玩意容易上头,有时候一打就是半夜三更甚至是凌晨都是常事。
而她妈对这两样东西都是毫无差别的深恶痛绝,这么一来,三天两头的吵架就是常事。
黄邵菱记得自己小时候两个人就时不时的吵,现在她上大学难得回一趟家,看来她不在的时候,这两个人也没断过吵。
想到这,黄邵菱转身又回堂屋拿了手电筒,“妈,我爸他在哪个叔伯家里啊,我去把人叫回来。”
“你管他干啥,死外头才好,也不用三天两头气我了。”黄母还在气头上,口不择言地说完,瞪了女儿一眼,“赶紧擦洗完回屋睡觉,你爸他爱回不回。”
黄邵菱吐吐舌头,这会也不敢跟她妈逆着来了,回屋把手电筒放桌上,又从行李里找出来一套干净衣服,准备待会洗完澡换上。
她这边刚把大锅里的水给舀到盆里,家里的大门就“啪啪啪”被人给砸向了,“香桂,香桂在家不,赶紧的开门,你家大东喝酒回家路上不小心跌水沟里了,刚送去卫生站。香桂,睡了吗?”
黄母手里正在舀水的水瓢“啪”地一声落到水缸里,转身就往外跑,出去厨房的时候差点被每天进进出出的门槛给撞到。
黄邵菱愣神了一眨眼的功夫,拔腿追上去。
跑到大门口的时候被黄母给伸手拦住了,“菱子你在家就行,看着你弟弟点,我跟你二大娘一块去卫生站,明早上你给你弟弟做了饭让他吃完再去上学,到时候你再去卫生站。”
黄邵菱回头看了眼还点着蜡烛的堂屋,心知他弟也不能没人看着,咬牙跺了跺脚,“那我明天一大早等聪聪上学了,就带着饭去卫生站。”
大门外头方才喊人的那位这才看见门里站着的黄邵菱,“菱子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二大娘,”黄邵菱唤了门外的人一声,回道,“就今晚上,刚回来没一会。”
“看这事给闹的,这闺女刚回来,你爸那也不消停。行了,菱子,你就听你妈的在家看着你弟,你爸他是摔路边到排水的沟里了,那沟也就齐腰深,我方才看着伤得也不算重,就是那坑里不知道被谁家孩子扔了碎玻璃,你爸他脚上扎了个正着。”
只是扎伤倒还好,骨头没摔伤就好,二大娘的话让黄邵菱和黄母都心头一松。
黄母匆匆跟着来人走了,黄邵菱站在门口望着两人的背影直到不见,这才转过身准备回厨房。
厨房里这会还烧着火呢。
刚走到门口,黄邵菱脚下就是一顿。
看向堂屋门口正站着的小小身影,“聪聪,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二大娘吵醒的。”黄绍聪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人还迷迷糊糊的,“姐,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京城上学吗?”
听出小弟还不知道他们爸爸喝醉酒摔到水沟里扎伤了脚的事,黄邵菱微微松了口气,“我下午坐火车回来,刚到家不久。没事,赶紧回床上睡觉,你明天还得上学呢。”
“姐,你是不是糊涂了,明天是星期天。”
已经不用上课也就没注意记今天是星期几的黄邵菱:“······”
“那现在也很晚了,赶紧回去睡觉,小孩子要是睡得不够容易长不高。”
‘长不高’三个字可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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