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棵是桑树,另一棵也是桑树’,这是不是表明,我们先看了其中一棵树,而后在转移目光看见了第二棵树呢。”
闻言,荀胤一怔,他还从未细想过这个问题,一时间因为聂嗣的一番话而陷入沉思。
见此,聂嗣心中偷笑,咬文嚼字也蛮有趣。
便在此时,鱼咬钩了!
聂嗣猛的提竿,一条鲜活的河鲤在空中,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生机的光芒。
奢奴欢呼一声,高兴的将河鲤抓在手里送过来。
“少君,这条鱼还挺沉!”
钓上来鱼,聂嗣也是小有满足感。
这时候,荀胤忽然道:“两条鱼,一条是河鲤,另一条也是河鲤。”
哪里有两条鱼,明明是一条,当人眼瞎啊。
“思然,你昏头了还是眼瞎了,这明明是一条鱼。”公羊瑜满身酒气的走过来,嘲讽道。
荀胤翻了翻白眼,语气玄秘道:“两条鱼是意境,其实一条鱼,可是吾却看见了两条鱼,一条是刚刚钓上来的鲜活之鱼,一条是被抓在手里待宰的死鱼。”
聂嗣眼角一抽;喂,让你模仿没让你超越!
“嗝!”
公羊瑜朝着荀胤打了个酒嗝,表示嘲讽。
荀胤嫌弃的挥手打散酒气,同时怒目而视公羊瑜。
“公羊伯异,你这人不可理喻!”
“你这人还无可救药呢。”公羊瑜反讽道:“居然对一条鱼生出怜悯之心。天生万物,上古帝王率领先祖们披荆斩棘,予求予夺,你居然因为一条鱼说些鬼言,不是无可救药是什么呢。”
“纵使河鲤微弱,可却是鲜活的生命,夫子说过,天生万物皆有缘法!”荀胤一张方正脸因为生气变得更方了,下巴都鼓了起来。
聂嗣看着因为一条鱼吵起来的俩人,整个人很无语。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兴许这条河鲤就是想离开水呢。不然为什么别的河鲤不咬钩,就独独它咬钩呢。”聂嗣看热闹不嫌事大,脱口而出一句话,帮着公羊瑜和荀胤吵架。
可是,这句话落下,荀胤和公羊瑜却愣住了。
聂嗣忘记了,在公羊瑜和荀胤的记忆中,没有哪位圣贤说过这句话。
这是新的语录!
气氛一时间有些安静,荀胤时而沉思,时而目露迷茫。公羊瑜因为饮酒过度而红彤彤的脸也变得僵硬,整个人大脑飞速运转。
这个时候聂嗣忽然想起来,说这句话的圣贤在这里根本不存在!
三人之间沉默数息,聂嗣咽了咽口水,准备悄悄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却听见公羊瑜长叹一声,“伯继兄之慧,吾不及也。”
荀胤道:“鱼儿离了水便要死,在吾看来算不得好事。可吾不是鱼儿,无法揣测鱼儿究竟喜不喜欢离开水,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慧言。”
“伯继兄果然是有灵性之人。”他赞道。
聂嗣张了张嘴,须臾后干巴巴道:“过誉了。”
“既然吾等皆不是鱼儿,又不知其乐是何,不如将其吃了吧,兴许这也是鱼之乐。”公羊瑜提议道。
荀胤脸一黑,“公羊伯异,你这个匹夫。”
“荀思然,你这个鼠辈!”
“竖子!”
“鄙夫!”
聂嗣翻了翻白眼,转身离去,不想理会这两个家伙。
便在此时,上游突然传来急呼。
“有人落水了!”
一嗓子喊出来,像是狼群一样,同席们先后奔走呼号,招呼人手围拢过去。
待聂嗣三人挤过去之后,落水的同席已经被自家奴婢救了上来。
只见其浑身浸水,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其奴婢跪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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